熱,小獅子懶懶趴在甲板上,只餘下尾巴左搖右擺。那崔軒亮也是有氣無力的模樣,他抓了抓脖子,煩躁道:“我……我十七歲了。”崔風憲嗤了一聲,道:“你還曉得自己十七歲了?你跟我說說,你這輩子做過什麼正經事?”
侄兒低頭望地,久久無言,想來是有幾分愧疚了。崔風憲拿起了蒲扇,一邊扇著涼風,一邊責備說教:“瞧瞧你,年紀一把,學文不成,學武無能。整日裡遊手好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晚上倒是精神健旺、胡作非為……你自己說說,似你這般人品,誰想把女兒嫁給你?”
正訓話間,卻見侄子蹲在地下,拉起了小獅子的兩隻前腳,當作幼兒習步來走。崔風憲提起嗓門,大喝道:“亮兒,叔叔在跟你說話啊!”崔軒亮沒精打采的,一時頭也不抬,低聲咕噥道:“煩死人了,說來說去都是這套嘮叨,我都會背了。”
“造孽的畜生!”崔風憲心頭火起,將侄兒死命揪住,喝道:“你自己說,叔叔這趟為何帶你出海?你還記得麼?”崔軒亮悻悻地道:“我怎麼知道?我好端端在家裡睡覺,是你硬拉我出來的。”
“畜……生啊……”崔風憲氣得快中風了,淒厲道:“你整日非吃即睡,與禽獸何異?記得麼?叔叔帶你去煙島,正是要向魏寬提親的!”聽得提親二字,崔軒亮終於雙眼一亮,什麼都想起來了,大喜道:“對對對,咱們是來向魏寬叔叔求親的,叔叔,我……我一到島上就可以洞房了麼?”
“造……孽啊……”崔風憲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