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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她問:“在你這裡洗不行嗎?”

我遲疑一下,說:“也可以。有熱水,浴巾什麼的都在浴室裡,自己看著用吧!”

於是她進了浴室關了門,嘩啦啦洗起來。一支菸功夫,馬衛紅洗完澡出來,上身只穿一件淡綠色無袖背心,乳峰高聳著;下身只穿一條粉紅色內褲,兩條修長的玉腿雪白而光潔。身段婀娜,亭亭玉立;肩頭披著浴巾,溼漉漉的長髮披散著,如一匹烏黑光亮的綢緞。我從沒見過這麼美豔動人的少女,彷彿是天仙下凡一般,我望著她發呆了。

她見了我發愣的眼神,先紅了臉,羞笑說:“沒衣服換了。”

我忙說:“小心著涼。我去你家取來吧?”

她笑道:“先借你的湊合一下不行嗎?”

我又忙著翻箱倒櫃,挑揀了一套我的西裝來讓她穿上,外面又罩上她的紅色風雪衣。她包好她的髒衣物,我們便下樓吃飯。臨出門,她在前面回過頭來,乜斜著眼微笑著,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你這個人,總是冷冰冰的。”

吃過晚飯,送馬衛紅回家。她進臥室去換衣服,我在客廳裡和韓阿姨、王中嵐閒聊。馬衛國還在裡間睡著,說是雖然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但精神差了,每日昏睡十幾個鐘頭不能還魂。

正說著,突然尕拉阿吾慌張闖進來,告訴我們說:“韓玉印下午和我們幾個兄弟在他宿舍裡喝酒,因過量造成酒精中毒,現在已休克送進衛生院正在搶救著呢。”

韓阿姨驚得沒了主意,馬衛紅從臥室出來,說:“他這是活該,喝死才好呢。”韓阿姨顧不上理會,拉了尕拉阿吾去衛生院。馬衛紅不願去,我便陪著韓阿姨一同去。

到了衛生院急救室,只見韓玉印躺在急救臺上昏迷不醒,幾個醫生、護士正忙著給他洗胃、輸液。醫生說,長期酗酒已損傷了肝臟,出現區域性肝細胞壞死硬化,可能要做切除部分肝臟的手術,有生命危險。韓阿姨哭得淚涕滿面,我和尕拉阿吾只好攙她出來,去隔壁病房讓她躺著,安慰她。

兩個小時後,醫生說韓玉印已脫離危險期,我們又去看了一回,韓阿姨才放下心。開了一間病房由韓阿姨住下護理,又打了電話讓馬衛紅送些衣物和食物來。

一時間馬佔芳和馬衛紅乘著藍鳥小轎車來。馬衛紅提著一包韓阿姨換洗的衣服和一些食品放進病房,馬佔芳去看過韓玉印回來對韓阿姨說:“我這兩天晚上都要開會,你們照顧好他就行了。衛國那頭病還沒好,這頭又出這種事,攪得我心煩!加上金川又在西寧養傷,還不知情況怎樣了呢。我馬佔芳也不知欠了誰的孽債,新年啟頭就碰上這一堆亂糟事情。”看見馬佔芳動了火氣,韓阿姨、馬衛紅他們都嚇得不敢吱聲。

和馬衛紅、尕拉阿吾跟著馬佔芳乘車回來,到了馬家門口,我和尕拉阿吾便告辭。

我說:“阿吾,我正好要找你說點事情,咱們去梅園旅社酒吧坐坐,怎麼樣?”

尕拉阿吾停頓一下,就同意了。

尕拉阿吾一邊陪我走,一邊說:“韓玉印是為你和馬衛紅的事喝酒喝成這樣的。他從春節後心情一直不痛快。”

我說:“我和馬衛紅並沒有什麼,是他自己疑神疑鬼,作賤自己。”

“韓玉印本是個聰明人,偏在這件事上鬧糊塗了。”

我笑道:“他向來詭計多端,怎麼對我卻一籌莫展呢?”

尕拉阿吾說:“他也想了好多計謀,去找王中山幫忙,王中山不肯出手。又來找我,我又推脫不理;又去找馬衛國,馬衛國答應下來,卻突然又中了崇邪。看來你真是他的剋星。”我笑而不答。

。。

四十六、縱橫捭闔

進了酒吧,選包廂坐定,要了兩杯熱咖啡和兩碟糕點。玫瑰色昏暗的空間裡,迴旋著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喝過一口咖啡後,我說:“阿吾,我和你交往了這段日子,覺得你為人正派,忠良厚道,很想和你做個知心朋友。以前你也跟我談過,你處在這樣的位置很難,關係微妙,一失足會成千古恨。但我以為,你前怕狼後怕虎,瞻前顧後,優柔寡斷,終將斷送你的錦秀前程。你才思敏捷,才華橫溢,我很欽佩你,但你將自己的命運讓別人捏著,任人擺佈。”

尕拉阿吾嘆了口氣,說:“我無根無底,就像隨波浮萍,隨風漂泊,能混到這地步,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說:“這你就錯了,你是聰明人,可不能把自己的前途看做遊戲,作糊塗事情。你性格懦弱,書生氣重,這也怪不得你。貝多芬有句話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