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販皮毛去蘭州賣,做了三年生意。去年夏天回到崗日錯,我就一門心思尋找機會殺馬衛國。”
桑金珠瑪盤腿坐在炕上,聚精會神地聽我講完我的這段苦難人生,也被我和何西鳳這段悽豔的愛情故事所感動,呆呆地望著酥油燈那一朵微弱的桔紅色的火苗沉默不語。帳篷裡寂靜無聲,只有遠方偶爾傳來幾聲狼嚎。
良久,桑金珠瑪說:“何西鳳已經離開你這麼多年了,你不要為過去的事太傷感,這對你不好。人死不能復生,你可以在心裡給她留有位置,懷念她,但不是全部,她不能佔據你整個身心和一生的生活。”
我說:“我心上的傷口還在滴血,是對何西鳳悲慘身世的悲泣,也是對馬衛國獸行的控訴。”
桑金珠瑪說:“惡人終有惡報,上天有眼,對誰都會公平的。你就放寬心吧。”
夜已很深,桑金珠瑪勸我別多想,早些睡,自己回西炕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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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走馬山樑
第二天不見扎西回來,第三天還不見回來。阿媽心裡慌了,催我們出去找找。可這裡方圓幾百裡不見人煙,上哪兒找去呢?桑金珠瑪說最近的也要數崗日錯了,大概是回崗日錯了吧。
這句話提醒了我,如果扎西真的是回崗日錯,那麼他的用意一定是給馬衛國通風報信,那麼馬衛國的爪牙肯定會到這裡來,危險正悄悄向我逼近。我開始感到不安了。
雪已開始融化,只有少許的草根部還殘留著白雪。空氣依舊寒冷。母駝和使役駝安靜地臥在羊圈前的草地上反芻著青草,白沫象肥皂泡一樣從它們嘴裡流出來,黏掛在下巴上。小公駝在這寒冷的天氣裡漸漸滋生了性慾,騷躁不安地圍著母駝們轉來轉去,喉管裡發出嗷嗷的叫喚聲,清亮的眸子裡閃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