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都是怪物。”
許長興怒斥一聲:“大驚小怪,幾隻逃出來的怪物而已。”
此時,三位聖侍官還沒察覺事情的嚴重性。
慣性的以為是囚牢下關著的幾隻怪物逃了出來。
“不,不是…很多,很多,那裡,到處都是。”一位侍女語無倫次的揮舞著手。
許少言頓覺不好,“難道…”
話音一落,宮殿的大門被蠻力撞擊,是血肉之驅相貼的聲音。
轟隆一聲,沉重的大門直接倒坍。
門外的場景顯現在三位聖侍官的眼前。
常年端著臉,喜怒哀樂不掛臉的大人們,此刻均是目瞪口呆。
片刻之後,頭皮發麻的抽出自己的長劍。
宮殿外,密密麻麻的全是怪物。
石柱上,樹椏上,沙地上…無處不在,將這個宮殿包圍得團團實實得。
只怕是整個聖城的怪物都聚集於此。
怪異的是,他們流著濃涎,虎視眈眈冒綠光的瞅著宮殿裡的人,但以宮門為線,比肩接踵擠擠攘攘的,就是沒有敢跨進宮殿內的。
怪物不攻擊,餘洪鐘等人不僅不覺得欣慰,反而如臨大敵,渾身緊繃。
這說明,這群東西中間出了個頭腦。
底層的人不清楚,將怪物製造出來的他們還能不清楚。
在幾年前就已經偶爾會出現恢復神智的怪物,初時還有人覺得是件好事。
但後來事實證明,這種擁有神智的東西,會比普通的怪物更加仇視人類。
準確的說,是更加仇視與聖城有關的人類。
當發現不可控後,這種東西一旦發現恢復了神智,立即銷燬。
也不知道怎麼還有一個漏網之魚的存在。
看這數量,它恐怕把聖山,地宮的所有怪物都集中起來了吧。
被嚇破膽膽侍女侍官們縮在三位聖侍官身後瑟瑟發抖。
餘洪鐘看著就來氣,一腳把距離他最近的一位侍官直接踢出了宮門。
“都是廢物,怪物們逃了,都沒人通報。”
許少言看著沒出聲,誰都曉得餘洪鐘就是在發洩遷怒。
剛餘洪鐘還說僕右不會背叛呢,現在打臉了吧。
聯想到久不出現的僕左僕右兩人,事情怎麼回事,一目瞭然了吧。
“該死的,他們是想毀了所有人吧。”餘洪鐘氣急敗壞的,卻只能無能狂怒。
雷少言不耐煩的說道:“閉嘴吧,想想現在該怎麼辦。”
別看他們是聖侍官,聽起來很厲害的。
但對上幾十只,上百隻的怪物,也會嗝屁的呀。
“打不過打不過,不如逃吧。”三個腦袋湊頭一商量,頓下了決定。
桑嬌嬌想象著自己拉風而酷炫的出場。
甚至連以後流傳千古的臺詞都想好了:那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是對手…
結果,敵人滑跪的太絲滑,慫到一點高人的氣質也沒有。
桑嬌嬌昂首挺胸,雙手插兜,在怪物們自帶的bg聲中閃亮登場。
僕左僕右左右跟隨,前方的怪物劈開一條紅毯似的道路。
在它們的擁護(垂涎)下,如女王出行,一路走到宮殿口。
這一看,傻眼了…
人呢,好大三隻的人呢?
飼主不開心,蟲蟲也不開心。
僕左僕右的眼裡豎瞳乍起,成一條扭動的黑線。
尖嘯聲直衝雲霄。
正用金鑰撕開空間的餘洪鐘,心尖猛縮,一個蹌踉,面帶恐懼的望向遠方,“他們應該找不著我們吧。”
另外兩人的神情還挺輕鬆的,“這裡可是主家特別打造的,除了主家的客人和有金鑰的人,誰能發現此處地點。”
“我們該想想的是,怎麼向主家的人解釋這次事故吧。”
“事情搞砸了,我們三人都得吃掛落。”
他們三人想得挺輕鬆的,實際上現實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更糟糕呢。
同一時間,所有怪物的手全指向一個方向。
要是餘洪鐘等人看到這幅場景,只怕要驚駭死了。
誰曾想得到,這些怪物其實是被僕左跟僕右在控制。
說明白點,就是黑線蟲在控制。
一切皆在桑嬌嬌的掌控當中。
桑嬌嬌踩著餘洪鐘他們的腳掌印,在怪物們的狂歡中,慢悠悠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