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住。
轉頭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大滿已然醒了過來。
他虛弱卻倔強的看著微禾說道:“你去了也是受辱,他們不會給的…”
微禾也明白,當初她堅持退婚,兩個部落之間鬧的極為難看,兩人之間也不剩多少情份。
只是…不試試她如何能甘心,難道看著大滿失血而亡嗎?
桑嬌嬌在一旁看了許久,突然開口,奇怪的問道:“你們是在討論止血嗎?”
邊說著,邊快速的在大滿身上按壓了幾下,潺潺而流的傷口,下一秒肉眼可見的止住了血。
“好了。”桑嬌嬌嫌棄的甩了甩手,看著手指尖上不小心沾上,甩都甩不乾淨的紅色,她趁著沒人注意,偷偷的在大滿的衣衫上擦了擦。
她自以為沒人注意的小動作,其實被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但在現在,別說是在衣衫上擦擦血,就是想用他們的臉當抹布,也不會有人說個不字。
包括微禾在內的其他人,臉上都還保持著悲情哭泣的表情。
悲傷的情緒仍瀰漫在房間內,久未消散。
桑嬌嬌看他們還是哭喪著臉,“不滿意,那行吧。”
她就說呢,就止個血的事情,他們怎麼就急成這樣,應該是覺得身體虧損太過了吧。
確實,人體血氣缺失,是不好補的。
但是不好而不是不能。
桑嬌嬌在一旁聽的一知半解的,自以為的認為自己瞭解了。
她鼻尖聳了聳,從大滿傷口刮下一層搗碎成綠糊糊的七星草,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
用指甲輕輕的沾了一點點的粉末,真的只有一點點,就這麼攪合攪合,隨手捏成一個小丸子。
往大滿半張的嘴裡一塞,完事。
瞬間,大滿就感覺到渾身發熱,面板也逐漸變成血紅色,就跟被燒紅的鐵一樣。
好一會,當面板的溫度降下來時,大滿的臉上也早已恢復了血色。
再看身上那幾個血窟窿,已然長出了嫩紅色的新肉。
桑嬌嬌看看大滿,再看看微禾等人。
沉默沉默,還是久久的沉默。
桑嬌嬌想象中的驚呼,驚豔全然沒出現,她稍稍有點尷尬,“哈,是有點差強人意,但絕對不是我不行。”
“是草藥不夠新鮮了,還沒處理好,藥性要就散了四五層了。”
桑嬌嬌還待為自己狡辯,突然被一個軟綿綿的懷抱緊緊的抱住。
“啊啊啊啊,你你你…”微禾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死一般寂靜的情緒,就跟燒開的水一樣,一下就沸騰了。
醫師雙眼放光,使勁拉扯著微禾的胳膊,叫嚷著讓微禾讓開,“怎麼做到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其他人也湧了進來,圍著桑嬌嬌看個不停,“微禾,這位姑娘是你從外面帶回來的嗎?”
“她怎麼長的這麼好看的呀?”
“誒,你們都讓一讓啊,擠著我啦。”大滿直接被淹沒在眾人各種聲音當中。
剛才還是他們的寶貝疙瘩,他們為他哭為他憂。
轉眼間,他就成了無人問津的可憐人,任憑他喊破喉嚨,都每一個人搭理他。
還有人嫌棄的瞟了他一眼,“瞧瞧你這個不值錢的樣,還是不要湊到小姐姐身邊了。”
醫師的一隻鞋子都被擠掉了,還契而不捨的想鑽到桑嬌嬌跟前去。
再一次被擠了出來,醫師扯著自己的八字撇鬍鬚,認真的思考道:“好像還有幾個小崽子也受傷了。”
“不知道往他們身上再捅幾個窟窿,微禾帶回來的這位姑娘,願不願意給他們治療一下呢。”
與醫師靠的極近的大滿,將其嘀咕的話聽了個正著,大為震驚:“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醫生轉向大滿,認真的回答道:“你覺得這個辦法成不成?”
也不等大滿回答,便自言自語道:“我覺得能成,現在就去試一試,應該死不了吧。”
大滿揮舞著小手,也拉不住像一匹野馬似的醫師,“叔…”
那幾個小夥伴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好在,事情沒真如醫師所想般進展下去。
“族長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人流跟分流似的,迅速分開出一條小道。
一位頭戴鮮豔鳥羽的老者拄著拐裝,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微禾詫異道:“爺爺,你怎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