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留給她,可是卻用這彆扭方式來表達,芊顏覺得這傢伙真是個十足的怪脾氣,頓時就也不想再同對方繼續囉嗦,幾口吃完後,這才感覺到身體有了一絲力氣,掏出身上唯一沒有被摔掉的祛蛇蟲的藥粉撒在自己同安東尼的身上,剩餘的便撒在了兩人的腦袋和腳下,防置有什麼小蟲子爬過來。
做完這一切後,芊顏真是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昨晚一晚幾乎都沒有誰,今天白天有拖著身子走了這麼遠的路,好不容易等內力恢復了一些,又不放心出來放哨探視情況,搞得現在身疲力盡掉入這個壕溝裡並被困住,想到渾身都在累得發抖的身體,芊顏便也不再顧忌什麼,趴在安東尼的身上便昏沉沉才呼呼睡了過去。
當安東尼感覺到身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黑暗中,兩隻手這才伸向芊顏的後背處,忍住右手手臂傳來的陣陣疼痛,把芊顏的身子緊緊的摟在身上,替她帶來一絲熱度和溫暖,要不然背心受了涼,睡覺必定會感冒的,感受到纖細柔軟的身軀被他緊緊的抱住之時,安東尼嘴角咧開了一個滿足的笑容,然後便緊跟著沉沉的睡了。
本以為暗中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舉動,卻不知道,芊顏的他身手的那一刻,就已經瞬間從睡夢中醒過來了,感受到這個傢伙只是單純的抱著她後,芊顏這才沒有掙扎,帶著滿心的不解繼續睡了過去。
誰說女人的心思不可捉摸,這男人的心思變換起來,同樣讓人摸不著頭腦,這是芊顏入睡時,腦袋裡唯一的念頭。
第二天
當芊顏醒來時,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雖然昨晚她一直告誡自己保持警惕,可是,由於身體實在是太過於疲憊,等她被一陣清脆的鳥叫聲給驚醒之時,已經天亮了。
芊顏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抬頭望著足有三十多米深的溝壕,頓時就從安東尼的身上爬起來,然後站起來用腳踢了踢安東尼的腳提醒道:
“喂……醒醒,我們該出發了。”
“嗯……”安東尼發出一聲迷迷糊糊的低吟聲後,試圖掙扎著起來,可是他卻沒有一絲力氣,整個腦袋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
芊顏看到安東尼還在繼續睡,頓時就很是不爽,又用腳加大了力道狠狠的踢了一下,沒好氣的大聲吼道:
“懶蟲,起來了,天亮該出發回去了。”
安東尼這次的小腿被芊顏給踢狠了,一雙眉頭頓時差點皺成了一條直線,還是依舊沒有起身了的動作,連個回覆都沒有,芊顏這才發現了安東尼不對勁,蹲下生摸了一下安東尼的額頭後,這才發現安東尼額頭滾燙。
“發燒了……”芊顏低聲呢喃了一聲,經過一晚的休息,芊顏的內力已經恢復了大半,看安東尼這樣子,估計是有點快要燒糊塗了,也難怪,她昨晚睡得那麼死,也就沒有注意到。
再加上她本就對安東尼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在她本就疲憊到了極致的情況下,她哪裡還能想到安東尼身上這傷的藥還沒有換,消炎的藥丸還沒有吃這事。
“怪不得昨晚對我這麼好,把巧克力和餅乾讓我給吃,估計就是為了收買我,好讓我欠你個人情人,然後今天當苦力伺候你吧,為了塊餅乾,我可是虧死了……”芊顏嘴裡不滿的嘀咕抱怨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芊顏還是把李季一把給拉起來,然後放到她的背上,使出內力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然後揹著安東尼如同猴子一般幾個蹦跳就從壕溝中出來了,到了地面上,芊顏這才不得不感嘆,這有內力和沒有內力的天大區別啊,若是她沒有了內力,被困在那足有三十米的壕溝裡,四處又沒有什麼可攀爬的東西,估計都得葬身在那壕溝裡了。
把安東尼放到一顆大樹下讓他坐靠著,然後滿臉不爽的把身上的藥丸給他強行喂下一顆半,看著燒的滿臉通紅的安東尼,那難受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忍不住的嘆息一聲,準備在這附近先找點水給安東尼先冷敷一下,檢視到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動物後,這才來到壕溝處,看向那條如同蚯蚓般曲折伸向前方的壕溝,芊顏便順著壕溝飛快的在半空中飛行四處查詢著,很快,兩分鐘後,她找到了一處水源,用衣服打溼後,便很快的趕了回來。
替安東尼用溼衣服擦拭了一下額頭後,突然,芊顏看到了安東尼靠的樹幹上居然有著血跡,頓時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麼會有血?”低聲不解的呢喃一聲後,芊顏迅速來到安東尼的後背位置,當她輕輕的把安東尼的後背推開樹幹之時,卻看到了讓她心為之一顫的畫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傻?”芊顏感覺頓時心裡就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