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竹清公子時也是紅妝十里,羨煞旁人,如今卻不過當竹清為樂師以作賞琴之趣。”
“紅妝十里,你也羨慕麼?”黯下眸色,穀雨問道。她知宮袖月是在惋惜竹清,可竹清現在生活得怎樣又與她何干?她在意的從頭到尾地只有宮袖月一人而已,況且竹清算是男主之一,谷清雅雖不愛他,卻也不會對他壞到哪去。
“……不羨慕,袖月要的可不止十里紅妝。”宮袖月翻開書頁,坦然道。
“那我便以江山為聘,如何?”
穀雨一言驚人,就連宮袖月也愣了許久才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見穀雨神色不似作假,宮袖月低下頭沉思片刻突然抬頭對穀雨認真道:“那公子當嫁!……穀雨,我信你,所以你千萬不要負我。否則袖月便是下地獄,也一定會拉上你一起。”
話語落下,宮袖月便丟了一塊玉箋給穀雨,道了一句“這物什對於袖月來說無用了,郡主便幫袖月毀了它吧。”後便繼續看著他自己的書去了。
穀雨接過一看,正是那刻有他名字的玉箋,是皇家定親之物,穀雨將玉箋握在掌心,伸手出轎子窗,漸漸用力,一堆粉灰便從穀雨的掌心處掉落,在馬驕後面隨風撒了一地。
宮袖月,終究還是選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