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一開始,穀雨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是在打鐵,從赤紅的火焰中拿出被燒得同樣赤紅的鐵塊,然後拿個大錘子不停地敲敲打打,等製成兵刃之後再拿去師傅那施以術法,以供弟子們使用。
對,就是這麼一個一生都在打鐵的小姑娘,原著僅有一句話就將其帶過。
每日重複的枯燥工作,穀雨也只能拿歷史上的美男嵇康還喜歡打鐵的理由安慰自己了,那時候穀雨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和男配有所交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還攻略個毛線啊?穀雨氣憤地拿起擺放在火爐邊的優酸乳,對著吸管狠狠地嗦了一口,借奶消愁。
正當她打算想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請求下山時,她的那個修道已至大乘期為老不尊的師傅很婉約地將穀雨叫過來,指著她打出來的那些歪瓜裂棗的兵器溫聲詢問。
“徒兒啊,你最近……是不是在減肥啊?哎呀……為師說過多少遍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減肥,對身體是很不好的,況且徒兒你本身就長得像棵豆芽菜一樣了,還減什麼肥?咱修仙的人啊,就得多吃飯,才能有力氣漲修為……”
年紀越大的師傅也越來越有種話嘮的感覺了,況且,師傅你確定你真的不是高階黑?
“不是!師傅,……徒兒並沒有減肥!”
再讓師傅這樣唸叨下去,估計這一天時間也都毀了,穀雨連忙打斷了師傅的話解釋道。最關鍵的,她不想要再提任何和米飯相關的話題。
原著裡的谷師妹天資愚笨,雖說勤能補拙,但她又是屬於四肢不勤的人,唯一還有點作用的地方就是力氣大,饒是八尺男兒和她扳手腕都得輸的哇哇叫。修仙不行,打鐵來湊。於是這谷師妹就成為打鐵專業戶,還兼修兵器。
力氣大幹活快,但也吃的多餓得快,谷師妹一頓五碗米飯加上兩個包子順帶了一碗蛋花湯還把她餓得面黃肌瘦的,這讓穀雨真心的……羨慕!現在這怎麼吃都吃不胖的身體居然是她的了,穀雨剛來的那幾天就在掂量自己要吃什麼好吃的,但她顯然沒有接收到谷師妹的宏大肚量,僅僅是一碗的米飯就已經撐了,更別說還吃其他的什麼零食。
可山中廚娘還是按照原來的分量每頓給她送來五碗米飯,還特地囑咐穀雨說大米都為農民辛苦耕種,切記不可浪費等等,這讓穀雨剩了一粒米飯在碗底都非常有罪惡感,在堅持了兩天後,穀雨就再也不想要看見米飯這種東西了。
她將剩餘的米飯收集起來,每日都到山中餵食野獸飛禽,有時候碰見受傷的動物時還會出手救助一下。
時間久了,穀雨竟和山林中的生物都熟悉了起來,如果有人恰好趕上了這個時間進入深山中的話,就會看見這樣一副奇異的畫面。
猛虎臥坐在草坪上,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著自己的臉,虎身卻紋絲不動。金黃色的眼瞳柔和地看著靠在它虎爪上小憩的一位白衫女子,而在他們的面前,有狐狸在輕盈地跳著舞,小鳥落在枝頭上唱著動聽的樂曲,好似在為狐狸伴奏一般,那白衫女子嚶嚀一聲像是要醒過來,周圍立刻停下了動作,畫面靜止了一格後,狐狸歡快地上前舔了穀雨一臉口水。
該說狐狸不愧是犬科的嗎?粘人程度不低於狗狗,穀雨抹淨了臉上的口水,倒也沒生氣,反倒是親切地摸了摸那小狐狸的腦袋。而猛虎見穀雨醒了,也就站了起來,伸出粗壯的虎爪在穀雨手心輕輕搭了搭,然後一搖一搖尾巴向著叢林中而去。
看著猛虎的身影在山林中消失,穀雨微微一笑,看來師傅說,萬物皆有靈性是真的。
熟不知這一笑落在隱在山林中另一銀髮男子的眼中,裝飾了他人的夢……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見一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小徒弟現在神情恍惚的模樣,師傅鬱心地嘆出一口氣,看來小徒弟也到了少女情懷總是詩的時候了啊。既然這樣的話,這山上就留不住她了。
“罷了罷了,打鐵累了話咱就不打了,徒兒,你功法修到第幾層了?”
看著那些慘不忍睹的兵器,師傅在思考一個很沉重的問題,那些鐵塊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
“開……開光。”
穀雨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其實能夠達到開光的地步還是因為她穿越後就一直在勤學苦練,要不然就以前那個除了吃就只知道打鐵的谷師妹,指不定到現在還在築基的那個位置上。
“已經到開光了啊,那你想不想下山?你兩個師兄早已下山歷練,你也可以隨他們去長長見識。”
穀雨自小上山,如今也有十數載,卻還停留在開光的地步,看她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