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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脫口而出了兩個字:“詛咒。”

“你說什麼?詛咒?”

“對不起,我只是隨便說說,胡思亂想來著。”白璧匆匆地解釋。

葉蕭又鎖起了眉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白璧的眼神,他知道絕對沒有她說得那樣簡單。但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他說了一句“再見”,然後離開了白璧的家。

葉蕭快步走下樓梯,回到馬路上以後,他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十字路口。十多年前,白璧的父親白正秋,就莫名其妙地在這裡出了車禍,他努力想象著白璧剛才所描述的場景。一邊走著,他一邊輕輕地念著白璧所說的兩個字——詛咒。

白璧正倚在窗邊,靜靜地看著樓下的馬路上的葉蕭,她卻依然分不清,那究竟是誰的背影?

滲入了一股涼意

白璧過去沒來過這裡,迷宮般的十字路口一個接著一個,她按著蕭瑟給她的地址穿梭在梧桐樹下,終於找到了那家劇常劇場的門口沒有人進出,只貼著一張劣質的演出海報,白璧也畫過類似的海報,在她看來,眼前的這一張畫得確實不怎麼樣,美術學院的學生畫的也比這一張好。海報的背景是土黃色的荒漠,天空塗成了鉛黑色,並且籠罩著許多烏雲和閃電。在畫面的正中,畫著一個長得像新疆人的女子,頭上帶著許多珠寶首飾,穿著一件華麗的衣服,但是,女子的臉被畫得像日本漫畫裡的女主人公,眼睛大得有些誇張了,表情似乎也很可怕。白璧想這樣的畫面似乎只能吸引中學生。在海報的右邊,自上而下寫著幾個字——魂斷樓蘭。

樓蘭。又是樓蘭,白璧看著這兩個字,心裡有些不舒服。在海報的下面,印著演出日期,就在十來天之後。她緩緩走進了劇場,門口沒有人管,在黑暗的通道里走了一段,直到推開劇場的門,才看見了前面舞臺上的燈光。

劇場沒有她想象得那麼大,有些狹小逼仄,空蕩蕩的座位上散亂地坐了幾個人,不知道是劇團的人員還是和她一樣純粹是來看排練的。她選了一個最陰暗的角落坐下,看到舞臺上的排練正在進行之中,只是燈光有些暗,也沒有音樂,就連舞臺背景看上去也只完成了一半,但演員們都穿著劇服。舞臺上站著好幾個人,穿著不中不洋的衣服,在最正中有一把還算是漂亮的椅子,一個帶著王冠,穿著長袍的人坐在上面。那人的臉上貼著許多鬍子,弄成了大鬍子的新疆人形象,看來那個角色應該是國王。

忽然,在觀眾席的最前排坐著的一個人喊了一聲:“這一幕太差勁了,你們下去吧,現在開始準備排第三幕。”

前面的舞臺一下子暗了下來,沒有落幕,只見舞臺上黑色的人影晃來晃去,偶爾有幾個男人在黑暗中大聲吆喝。白璧的眼前只看到這些,黑濛濛的等待中,她的腦子裡全是那晚所看到的樓蘭的照片。終於,舞臺上亮起了一束光線,一個女子靜靜地坐在舞臺正中,雖然化了很濃的妝,但白璧一眼就看出了那就是蕭瑟。蕭瑟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很是顯眼,她睜大著眼睛看著臺下,然後目光又柔和了下來。接著,她開始獨白:“夜色朦朧,萬物入眠,樓蘭城,在睡夢中沉醉著,只有花園裡的玫瑰,靜靜地吐露著芬芳。今天,于闐王子來到了這裡,託人傳書約我在此相會。我的心情忽而緊張,忽而興奮,于闐王子是沙漠中最神奇的勇士,他率領軍隊擊敗過強大的柔然人的入侵。

他還是西域最有名的詩人,精通曆史與地理,還能觀察天文和氣象,他出沒於沙漠中所有女人的夢。然而,我不能讓他看見我的臉,我必須蒙著臉,因為樓蘭女子的面容是不能輕易被陌生人見識的。王子啊,我該怎麼才能向你表達呢?”

說完,她將一塊黑色的面紗,蒙在了自己的臉上。白璧覺得現在蕭瑟在臺上的樣子就像是個阿拉伯女人。

………鵲橋仙

回覆'25':接著,舞臺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蕭瑟興奮地說:“王子來了。”

但是,上臺的並不是王子,而是兩個全身盔甲的武士。

蕭瑟驚慌失措,高聲叫道:“你們是誰?”

那兩個武士沒有理會她,抓住了她的手臂,蕭瑟大叫起來:“我是樓蘭的公主,你們若對我無禮,父王一定會使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兩個武士異口同聲地說:“公主,對不起,我們是奉了國王的命令來帶你回宮的。

蕭瑟說:“難道是因為父王已經接受了柔然可汗的聘禮,他要把我嫁到柔然?”

兩個武士不回答,繼續拉著她的手,把她拖向幕後,蕭瑟大叫著:“父王啊,父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