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霸道姿態如出一轍,讓華臻一瞬間有了“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被看到了臉也可以,被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也可以”的荒唐念頭。
嚴昀看華臻原本銳利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惑,便繼續蠱惑道:“如果是什麼超過情理的話……我也會傾聽的。”
華臻的眼神有些複雜:“你好像總是能夠看穿很多事情……有時,你讓我都看不透。”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我的心思能夠被你輕易讀懂,那種沒來由的熟悉感,就好像這個人從被自己撿到開始就是屬於自己的“物品”一般,甚至於讓自己埋在骨髓深處的恐怖佔有慾都開始微微抬頭。
“大概,也只限於和你有關的事情吧。我這大概算是……關心則亂呢。啊,話說回來,都躲了我這麼多天了,您就不心虛麼?城主大人……”一邊說著,嚴昀的手指又開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勾勒起了對方的下巴曲線。
華臻似乎沉默了許久,才艱難地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抉擇,他抬眼看向嚴昀:“我想要和你說的事情,現在沒有第二人知道。如果想知道,就跟我來吧。”他的眼神中不再有迷惑和躲閃,而是直視著嚴昀,在銳利的戾氣之外,好像又多了一絲期待和自嘲:就算是這個男人,恐怕也會被嚇得魂不附體吧?
嚴昀靜靜的看著華臻眼中閃過的各種情緒,臉上滿是有些瞭然的笑意:“只能和我說的事情嗎?好啊……”嚴昀看著轉身在死衚衕裡擺弄暗處機關的華臻,眼睛裡的柔情蜜意幾乎要溢了出來,聲音也變得和鵝毛一樣輕飄飄的:“反正……如果是你的話,什麼都可以。”
華臻聽到對方將這句話輕輕吹拂在自己耳畔,手不禁一抖,原本的死衚衕盡頭便出現了一個通向地底深處的臺階入口。
而當嚴昀跟著華臻走下臺階進入那唯一一間房間之後,只不過愣了片刻,便側過頭看著華臻,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的品位確實很好呢……”
眼前的房間只有一顆夜明珠發出光芒,但是已經足夠能讓嚴昀清楚的打量這個不算太大的密室。
只見房間中,赫然放著許多各種各樣的“特殊刑具”,看不出有多大的殺傷力,卻有著非常讓人浮想聯翩的意味。
但是最最讓人矚目的,便是一個金黃色的……冰床。
準確來講,這是一個像是專門用於將人囚…禁住的金色床榻,床的周圍有著繁複的花紋,和那個曾經關過自己的“鳥籠”上的花樣,驚人的相像。
不過更驚人的是,這個床不知被華臻用什麼方法,和一大塊長方形槽狀的冰塊緊密的“嵌合”在了一起,如果光看金色的部分,這像是個頗有“歐洲中世紀”風情的床榻;但是如果光看冰塊部分嘛……這就是個變…態+冰戀的巨大冰棺材啊!
嚴昀走到“金色冰棺床”前面,摸著那金色的欄杆,表情一派柔和低聲說道:“與其說是‘歡迎來到我的病嬌樂園’之類的不舒服感覺,我怎麼覺得這是為了我特地製作的東西呢?一想到這個念頭,我恐怕是晚上睡覺也能笑醒了怎麼辦……”
華臻眼神有些晦暗:“你一點也不害怕麼?”
“害怕什麼?你這些異類的‘愛好’麼?”
華臻閉了閉眼,嘆息道:“我指的是一切……我的這些不為人知的一面,還有,我帶你過來的目的……”他表情複雜的咬了下嘴唇,聲音竟然有些顫抖:“你不應該是這麼淡定的樣子,不,你怎麼會一點都不害怕呢?!”
嚴昀卻只是輕輕笑了,對華臻的反應也有些出乎預料:“說實話嗎?怕,我當然是很害怕的……但是一想到你竟然做了這個東西,”他拍了拍床榻,道:“一想到是你做的,就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了,反而覺得……非常有趣、又可愛呢……城主大人,如果是你的話,我怎樣都是可以的。嗯,不如說……如果是你的話,想要破壞我,也沒問題哦?”
他將臉輕輕貼在金色的欄杆上,羸弱蒼白的臉上是攝人心魄的溫柔款款。甚至還重複了一遍那句沒臉沒皮的話,語氣勾人說出了過去曾經調戲過華臻的語句。
沒想到華臻卻臉色一變:“不要碰那根欄杆上面!”
說著就伸手一把拉過了嚴昀。同一時間,欄杆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斷口”,然後從那個斷口中射出幾發小箭,射向另外的數根支撐床頂的欄杆。頃刻之間,幾根欄杆齊斷,床頂“轟隆!”一聲倒塌了下來,像個嚴絲合縫的棺材蓋子似的,完美的蓋在了床榻上面。
嚴昀:“…………”華臻這設計,也是絕了!敢亂反抗就痛快去死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