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狼口中刺著一個極其顯眼的“衛”字。
青狼之紋,代表匈奴與西秦人的混血,中間是混血之人父方或者是主人的姓氏,在西秦十分常見。
而這假佛子身上的青狼紋由西秦的衛姓王女揭開,所有人都不禁想到一個可能。
——西秦王室的揉骨人出現在這裡,想要在苦海提走呼延翎,意圖不言而喻。
下面的江湖人有不少與西秦人打過交道,知道這等青狼圖騰代表匈奴與西秦人的混血,驚呼道:“西秦人?!”
下面轟然一聲炸開——
“西秦人要放出呼延翎,顛覆我東楚?!”
“可惡至極!我東楚膏腴之地,何須求西秦那等荒蕪之所的鹽糧?!”
“這些西秦人不識好歹,和親不過是幌子,實則想趁我東楚麻痺大意趁虛而入!”
“殺盡境內所有西秦人!”
這一波的群情激憤不比之前,那時只不過是衛將離的挑釁,這就是真正的西秦人在入侵東楚的證據了,比衛將離放多少狠話都來得令人震怖。
呼延翎耳尖,聽見一些江湖人指著衛將離喊著要先殺了她以慰東楚戰死之人,問道:“這衛氏女娃,竟還是西秦王室之女?”
下面有人喊道:“她是衛皇嫡公主!執意要挑戰呼延翎,必然是要與西秦王室裡應外合!先殺了她,總歸無錯!”
呼延翎約晚了半息才反應過來,瞬間雙目赤紅。
“你竟是衛燎之女?!”剛剛不過是聽律藏大明王說衛將離是乞顏部王女之後,未曾提及她還有一重身份乃是西秦大公主。而呼延翎似是對衛燎這名字恨極,一聲暴喝,五指成抓襲來,竟勢要將衛將離置於死地!
衛將離反應極快,正欲接招時,一襲白衣鬼魅般橫在中間,拂袖輕掃間,四兩撥千斤,三兩下攔下呼延翎。
“呼延將軍莫要是非不分,衛燎權慾薰心,賣女求全,與她何干?”
呼延翎哪裡聽他說話,抬掌便殺,一邊狠招不斷,一邊恨聲道:“衛燎……衛燎賊兒!若非他殺老夫義子,奪老夫兵符,大越怎會覆滅!老夫便是明日死了,今日也要誅他十族!”
白雪川似是早有預料,道:“造此殺業,以衛燎之冷血,也不會皺眉一下,還不如奪其汲汲營營之物,豈不是比讓他一死來得痛快?”
若說別的,呼延翎或許不會聽,但白雪川向來勸仇不勸恩,這一下說在點子上,倒真讓呼延翎罷了手,神色陰沉道——
“這是何意?”
“苦海之外已有匈奴可汗派來的使節接應,只要你願回元族,左賢王之位便虛席以待。與其在這裡叫囂,還不如去北方草原,卷匈奴王旗,一雪經年之恨,如何?”
呼延翎神色陰晴不定了一陣,冷笑道:“看你年紀輕輕,城府卻如此之深,有老夫當年幾分作風。不管你所圖為何,若與老夫有利,這份人情,老夫便記下了。”
——艹!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律藏大明王一見呼延翎轉身要走,大喝一聲“休走!”,人便追了過去,緊接著下面的江湖人紛紛而動,都想著先留下
眼見得呼延翎趁機脫身而去,衛將離後腳便要緊跟過去,哪知人還沒離地,便被白雪川伸手摟著腰拽了回去。
衛將離哪兒管他還想作什麼妖,只覺得眼前的么蛾子就夠大的了,手下不留情,十成十地跟他鬥了起來,自臺上打至臺下,衛將離想朝呼延翎的方向走,白雪川卻硬要把她往別的方向逼,如是走了百餘招,沿途的神龕都打碎了兩尊。
待人聲已遠,衛將離扶著一僻靜出的經幢,表情十分猙獰:“說好了兩國內鬥,你特麼怎麼敢拉匈奴進來?!”
白雪川抬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道:“阿離且定神,聽我細細道來。”
衛將離怒道:“我哪有時間聽你細細道來,給我粗粗道來!”
“……匈奴內鬥多年,勢力早已分為東西匈奴,西為乞顏部,東為兀骨部,兀骨部兇殘,每年一到南下劫掠之時,便要與乞顏部相鬥,對中原並無威脅。”
衛將離這時候聰明瞭,道:“那你派一個軍神級的呼延翎去匈奴,只要匈奴統一,中原豈不又是蒙難了?”
白雪川道:“我且問你,剛剛我所言之中,呼延翎要的是什麼?”
呼延翎要的是什麼?奪衛燎江山?
白雪川就喜歡跟人打啞謎,衛將離遭欺壓多年,稍稍冷靜下來便想到了箇中的貓膩。
乞顏部對呼延翎有恩……要衛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