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輸過人,如果有槍在手更無敵。要知道他的工作太清閒,槍械訓練室的值班員,摸槍打靶的時間比任何一線警察都多。
“華龍,我沒吃晚飯,你能不能帶我找一家乾淨的餐館?小張,你先把東西帶回賓館。”
張建綱接過莫文衛的公文包,固執道:“一起去。”
見他不肯聽從安排,莫文衛也由著他了。“華龍,明天幫我打一個人。”
“好啊,找誰呢?”
“王薈萃的丈夫。”
《化霧II》洗塵的細雨 ˇ傾斜的天平…19ˇ
清晨,鄒清荷醒來時瞄到同室的兩個人還在熟睡中。看了一下表,六點了。他輕手輕腳地起了床,拿著自己常穿的衣服去了浴室。
寬鬆的衣服,舒服的舊球鞋,這樣才自在。再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一下四肢。嗯,精神很飽滿。開啟窗戶往外一看,天空是淡淡的藍,色澤非常清爽,大雨過後的早晨空氣也很舒服。
出了門,賓館的清潔工人比他起得更早,正在認真地擦著地板,擦過的地方光滑得可以當成鏡子。“早上好。”他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早生。”對方停下手裡的工作,伸直腰抬起頭微笑著回了一聲。
鄒清荷掃視了一下對方的工號,暗想,這裡的服務員態度真好。
他離開賓館一路小跑在乾淨的硬質鋪地上。迎面有清爽的微風拂過,目光掠過路邊花壇,不知名的鮮花配著七彩的葉子在風裡泛起陣陣豔色的波浪。排列有序的新式建築群,寬闊車道上流暢行走的車輛,隨處可見的綠色植物與鮮豔絢麗的花草,不能否認深圳是座美麗的城市跟蘊涵著深厚文化的北京城完全是兩種型別。
他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愉快的心情繼續往前跑。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大家行色匆忙彷彿與時間在競走,對悠閒跑步的他偶爾會投來打量的目光。這些目光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下路上的指示牌,拐一道彎朝另一條街道跑去。來深圳之前他有查過資料熟悉了一下深圳地圖,知道這條街附近有免費公園。
他跑進了公園(非正門)停下腳步,眼前出現一條洋紫荊花瓣落了一地的小徑,非常美麗卻讓人不忍心踩上去。看來,昨晚的暴風聚雨使這些花草樹木經受了大自然殘酷洗禮。他揹著雙手慢慢地走著,認真地欣賞美麗的鳳凰木,簇生的魚尾葵,有著奇形怪狀的大天使(春羽),垂吊鬍鬚般根部的細葉榕,成林的大王椰子樹,從沒見過的鶴望蘭。湊到芭蕉樹前看著寬大的葉上滾動著圓圓的水珠,鼻子嗅著好聞的米仔蘭香……正沉迷中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回過頭見看到三名衣著隨便的青年氣勢洶洶地追趕著一個滿頭大汗神色狼狽的中年婦女。
“救命!”婦女見到他焦急地喊道。
“怎麼回事?”鄒清荷衝上前把婦人護到身後問。
“他們,他們搶東西,還打人……”婦人戰戰兢兢道,她的口音明顯帶著湖南腔。
“給我打!”為首的青年隨口把嘴裡的口香糖吐在地上,一招手他的兩名同伴朝鄒清荷圍了過來。
縮在清荷身後的婦人轉身就草地上跑,可惜草皮被雨水泡得又軟又滑,跑了幾步便滑倒在草地上。
衝到鄒清荷面前的青年揮起拳頭朝他的臉直接打過來。鄒清荷往左邊一閃,左臂曲起手肘朝左邊的人當胸頂過去,對方慌忙閃開。與此同時鄒清荷的右腿飛起踢中朝他揮拳人的左膝蓋,趁對方站立不穩,他的左腳再次跟進直擊對方的腹部……眨眼功夫他的連環踢擊倒一個。為首的青年見勢不妙拖著倒地同伴的衣領拔腿就跑。
鄒清荷也沒去追趕他們,轉身朝婦人走過去,一邊問:“您沒事吧?”
“我,我好象拐到腳了。”婦人道,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很吃力。
鄒清荷彎下身去拉她的手臂,婦人深吸了一口氣,右臂攬上清荷的肩膀,突然用力把他往下一扯。鄒清荷一愕,用力一掙,同時感覺到有冰冷的東西貼近了他的腹部。迅速收腹,腳往後滑行,險險避過婦人左手持的匕首。婦人的攻擊並沒有停頓,繼續朝他刺來,鄒清荷就地打了兩個滾,翻身躲過。怒火上升,一個鯽魚打挺從草地上躍起,右腿伸直朝婦人腹部踢了過去。婦人的身手出乎意外地靈活,只見她雙膝下彎倒後滑行躲過他的一踢,突然右手掌落地,雙腳凌空帶起一團草泥射向鄒清荷的面部。鄒清荷剛躲過草泥,婦人的雙腳已攻到。鄒清荷左右兩隻手穩穩地抓住婦人的腳踝,倒拖著她甩往地上摔。婦人落地之後把手裡的匕首丟在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