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嘰哩呱啦向裁判說著什麼,裁判搖頭表示反對。
馬丁氣得拿著球杆衝柳逐陽嘰哩呱啦一番。柳逐陽聽不懂,冷淡地翻著白眼,慢條斯理用巧粉擦杆頭。有人拉住爆怒的馬丁,讓他開第四局,馬丁情緒不穩很快失誤被柳逐陽抓住機會清了一回杆,完美地以3:1勝出。
分了賭金,雲斯還要留他們下來繼續賭,齊寧不答應,拉著柳逐陽就走。幸好逐陽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他們已經惹了眾怒,再不走肯定得幹架。
出門後齊寧發現有人追他們,立即拉著逐陽往前跑。到了街口有輛車停著,見到齊寧他們跑過來立即把門開啟,齊寧拉著逐陽鑽進車裡。
柳下溪和清荷都不會玩斯諾克檯球,聽不出其中的味道,不明白那個馬丁為什麼生氣。聽到他們說街口有車,柳下溪知道齊寧安排人接應,插嘴道:“你安排了後手?”
齊寧笑道:“以防萬一,請在大使館工作的朋友開車來接我們。”
清荷搖頭,無法理解這倆人的行事邏輯。“擔心出事,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去。”
齊寧偏頭問柳逐陽:“那個難看的分數你是故意的?”
柳逐陽狡猾地眯起眼睛,滿不在乎地說:“碰巧而已。”
“分數有問題嗎?”清荷問。
柳逐陽和齊寧一起笑了起來。逐陽得意地說:“斯諾克臭規則格外多。其中有一個計算分數的公式叫超分,對手擊完一杆,剩餘的紅球數×8+色球的27,如果分數小於對手擊球分,這局接著往下打也是輸。我只留下兩個紅球,馬丁打完剩餘的球也只有43,贏不了我。我有開球權,五局中有三局由我先開球。一般來說,斯諾克檯球首先獲得開球權的人有些不利,只要稍稍失手便會被對方設阻礙罰分,很多高手不願意首局開球。”
柳下溪明白事件的來龍去脈,原來馬丁那夥人輸得不甘心,追尋到三哥的下落就把他抓去西西里島了。忍不住問:“你們怎麼被他們找到的?”
齊寧嘆氣:“冤家總是路窄啊。義大利人跟法國人一樣,正餐不能少葡萄酒。餐前要來一杯香檳開胃,接著是白葡萄酒佐食,紅葡萄酒配主菜。那天我們沒回酒店,直接住在大使館,第二天請人把小黑皮接過來,借了一輛車前往大香檳區,遊覽了不少酒莊,以為擺脫了對方。逐陽打著替酒吧採購的幌子,試喝了不少好酒,價格一直談不攏。其實採購葡萄酒的行家一般是在葡萄成熟新酒釀好時去採購。我們兜了不少地方,最後去了波爾多左岸,那裡有五大名莊很多,價格也貴。”
“一瓶都沒買到?”
齊寧搖手,“不,買了幾瓶好酒,成批進的酒過幾天會寄到。”
柳下溪佯怒,“有好酒吃中飯時不拿過來喝?”
柳逐陽橫了他一眼,冷淡地說:“給你們喝,牛嚼牡丹純屬浪費。”
齊寧笑了起來,“別藏私,吃晚飯拿一瓶過來,讓他們也嚐嚐法國紅酒。我們去了右岸,在那邊有許多家族經營的小酒莊,價格相對而低一些。挑到一批口感好,價格也不貴的酒。聽從那兒不使用除草劑,有數百年曆史的老葡萄樹根深入地下七八十米,釀出來的葡萄酒口感特別柔和。我們批購三支葡萄酒,一支是有輕盈香氣的Bel Air白葡萄酒;一支有強力香味,口感綿長的Cuvee Speciale紅葡萄酒;第三支口感醇厚的Chateau Le Puy。”
清荷問:“多少錢一瓶?”
“白葡萄酒不到一百,第二支貴一點三百,第三支一百多一點。”
“三哥親自帶的呢?”
齊寧苦笑,“名酒,貴的名酒。一支83年的Le Pin以及二支不同年份的CH。Latour A Pomerol。”
柳下溪對紅酒興趣不是太大,繼續問:“抓走三哥的是馬丁嗎?”
齊寧點頭,“他和他的同夥,想不到他們也去波爾多左岸購酒。當時我們沒注意到,在左岸轉了一圈,逐陽買了三支酒後就離開,想不到被他們跟蹤到右岸。我們夜宿小鎮的旅館,晚餐配紅酒吃了綁烤羊腿肉,逐陽酒喝得有點過,沒多久就睡著了。我陪小黑皮上街買蛋餅吃,等我們回旅館本該躺在床上的逐陽不見蹤影。找旅館裡的人一打聽,得知幾位帶西西里方言的青年來過。我們在小鎮找了數圈,沒見人影。打聽到他們是開車來的,立即聯絡巴黎的朋友尋找雲斯。在小鎮等了一天,對方沒把逐陽送回來。我只好給旅館留下聯絡電話,帶著小黑皮去了巴黎……”
番外 光頭柳下溪,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