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陽以為他想打架搶錢,準備先下手為強被齊寧拉住。跟肥佬聊過後,齊寧得知對方邀請他們去另外的地方賭錢,請他們當槍手,他出資,贏了錢對半分。
聽他們說到這兒,柳下溪覺得這倆人討打,涼涼地問:“你們答應了?”
柳逐陽甩了顆核桃仁放在嘴裡嚼,笑道:“難得遇上這種好事,當然一口答應。”
鄒清荷搖頭,苦笑道:“不怕對方諂害你們?”
柳逐陽滿不在乎地笑道:“設陷阱是姓齊的專長,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我們去了專賭檯球的地下賭場,贏的錢更多,那兒的人每一局盤口大。”
番外 光頭柳下溪,度假…10
全世界賭徒有一個共同的秉性,那就是想贏。有不少賭徒把輸贏寄託給運氣,期待自己比別人幸運。另一類賭徒則依仗自己的技術、頭腦比別人強,帶著強烈的個人風格進行有把握的輸贏遊戲。輸贏遊戲能常贏的有三類人,第一類就是天生的幸運者,不管怎麼賭都會贏,特別受老天爺寵愛,讓輸者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第二類是靠智商比技術,贏得光明正大,輸者也無話好說,只怪技不如人;第三類則是靠出千使詭計,贏得卑鄙,輸者察覺後必會想法子報復。
柳逐陽少年時代離家出走後跟樓歌混在一起,樓歌身邊來來往往有一些怪人,其中有一個落魄大半輩子的賭鬼,他告誡柳逐陽,玩賭一定要時刻保持輕鬆,外表要顯得氣定神閒,不能讓其他賭徒看出已方的深淺。玩一樣東西一定要玩精玩出彩,不能半桶水就冒然上場。那時少年們可以玩的娛樂不多,街邊桌球正流行,不喜歡上學的他泡在這上面,玩得順溜溜。氣定神閒這一招他運用自如,為他贏了不少賭資。至於老賭鬼說的扮豬吃老虎,柳逐陽學不會其中的精髓。
他們跟隨著這個叫雲斯的肥佬拐了幾條街,進入一個昏暗的巷子。齊寧打量了一下,這附近不是繁華街道,建築陳舊顯得衰微,是有些年頭的私宅集聚處。肥佬雲斯對這兒很熟,筆直地朝一家大宅子走去,敲門聲很有節奏,一強兩弱三強,總共敲了六下。對方更謹慎,先從瞭望小視窗看到雲斯的臉才把大門開啟。一進門,個子肥大的中年金髮婦人給雲斯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接著雙方貼了貼面頰。柳逐陽看著打冷噤,若是被這個女人抱住,他會窒息……對方看到柳逐陽和齊寧,熱情地走過來,嘰哩呱啦說了一通,齊寧微笑著嘰哩呱啦一一回答,兩人輕擁了一下,也貼了貼臉。
柳逐陽看著不順眼,幸好這女人知趣,沒走過來跟他擁抱。在婦人的帶領下,他們走進客廳。柳逐陽張望了,客廳超大,有陣列沙發坐著不少人,有男有女,年青的少,他們悠閒地端著酒杯閒聊,室內散發著葡萄酒的香味,真不像烏煙瘴氣的地下賭場。
婦人直接帶他們去了三樓,這裡有兩個檯球室,一邊是玩斯諾克檯球,另一邊玩開倫檯球。開倫檯球中國很少有人玩它,柳逐陽對這個沒把握。齊寧悄聲安慰他,雲斯是義大利人他開賭局應該玩斯諾克。果然,雲斯進了斯諾克檯球室,這室內雖然不小卻只有一個臺,已經有人在玩,圍觀的人不少。
柳逐陽走到看板前,觀察雙方的分數,暗暗心驚,每一局兩人的分數相差不大,六局雙方打成平手,看來有人是做斯諾克的高手。柳逐陽有過單杆139度的高分,卻討厭遇上做斯諾克防守的高手。他不喜歡和齊寧打斯諾克檯球就是因為齊寧老利用繁複的規則綁手腳,一旦自己失誤就會被他釘死。
沒多久,對方第七局的勝負已定,讓出位置。雲斯立即和一個高大棕色頭髮的男人開賭,其他圍觀者壓資賭棕發男人那邊勝出。對方派出的球手是一個二十歲上下,大波浪長髮顏色褐紅,凹眼大鼻嘴唇薄,下巴尖有點微翹,眼神格外傲慢,看著就讓人不爽。他慢悠悠地踱過來,圍觀的人大聲歡呼,看樣子應該是有名的玩球高手。
柳逐陽被雲斯選為已方球手。齊寧告訴他,五局三勝定勝負。對手叫馬丁也是義大利人。裁判拋硬幣決定雙方的開球權,柳逐陽選了正面,落下來剛好是。看到馬丁嘴角翹起露出嘲笑的意思。柳逐陽冷笑,一杆開球,運氣不錯,有效開球第一顆紅球歡樂入網,而且白球回落點也好。“呯呯呯”數杆開花,連清十三個紅球積分53。
馬丁傻眼,只得不甘心地放棄這一局。第二局他開球,果然是高手,一杆清袋積分127,球杆玩得格外花俏,贏得掌聲陣陣。
柳逐陽扁嘴,他最討厭這種出風頭的人。挫他!第三局由他來開球,嘻嘻,又留兩個紅球,得分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