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也沒個說法,換做是誰都要生氣的。
“谷姑娘,我家郡主被你害的好慘,成日噩夢不說,時不時地還要哭上一場,你現在知道了是怎麼個打算啊?”那身形略高的丫鬟率先開口道。
谷韻瀾心中一凜,趕忙解釋道:“這位姐姐,你們可誤會了我,我那幾日被夫子罰去了思過堂,等我出來,本想登門道歉,又是考試和旬假的事情耽擱了,這一拖就拖到了今日,我原先就打算現在去郡主宿院賠禮道歉的,可巧你們就來了。”
谷韻瀾在家中看了多年的妻妾鬥法,自然醒得現在不是看木射賽的時候,少不得要安撫了嘉和郡主才行。於是乎,谷韻瀾倒也不墨跡,自陪著一張笑臉,表示自己要隨著三名丫鬟僕婦行至嘉和郡主的宿院賠禮道歉。
那三人見谷韻瀾還算客氣,便也不再為難,四人一道朝著嘉和郡主的宿院走去。
話說這段嫣兒因著前幾日谷韻瀾將墨盒子甩到她身上,卻又沒個說法,她自出生到現在,哪裡遭過這般罪?正是憋了一腔未明的情緒在心頭,有時想起那日的委屈來,還要傷心的哭上幾聲。
這廂段嫣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正自顧自傷心著,卻忽聞一陣腳步聲自門外傳來。她抬首一看,不遠處,正是那谷韻瀾一步三挪、畏畏縮縮地走在自家幾個丫頭的身後。
段嫣兒見她那副樣子,心下十分不喜,這人害了她一身墨汁,卻連個道歉都沒有,真是太沒教養了。思及此,她只冷冷道:“我當是誰,錦華、錦玉,你們兩個帶她來作甚?還嫌你家郡主不夠慘?”
這段嫣兒說罷,抽身便往屋子走,那谷韻瀾也是個機靈的,趕上前緊走兩步道:“郡主且慢,韻瀾知道你不想理我,可是該我做的還是得做不是?我對郡主做了這般誅心的事兒,雖然不是有心為之,可我這心裡不知有多懊悔。不過也是命運捉弄,韻瀾那日之後便被夫子關進了思過堂,罰抄女弟子規,其後又碰上旬假,這才耽擱了好些日子沒有來的,其實我是一心想要和郡主賠禮道歉的……”
那段嫣兒一聽,氣的渾身打抖,畢竟大家世族教養出來的姑娘哪裡是那樣好糊弄的?
彼時段嫣兒只覺得谷韻瀾這人真真兒是好沒道理,道個歉拖了這樣久,說話還這般不誠心,諸多的藉口張嘴就來,她怎麼敢這樣糊弄自己?
段嫣兒雖然性子軟和,可畢竟也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那通身的尊貴是打從骨子裡頭帶出來的,她雖然也明白和這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商戶女一般見識,那是自降身份,可今日若是不敲打敲打這谷韻瀾,順了這口氣兒,她只怕又要好些日子睡不好覺了。
“你既然是來負荊請罪的,那就上我門口跪著,我不叫你起來,你就不要起,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就離開,我只當你今天沒來過,往後你也再不是我的女同學。”
谷韻瀾一聽,臉色就白了,她先前哪裡就說過她是來負荊請罪的?她只是來道歉的罷了。這下被這嘉和郡主捉了個空子,竟然想私□□罰她!
谷韻瀾真真兒是不明白,怎地一個通身氣派的郡主竟然這樣小心眼,都特地來道歉了,卻還要為難她,這下可好,木射賽也趕不上了,也不知劉公子今日場上了沒有,打的又是哪一輪……
“錦華,你就在門口守著,她走了你也不要攔她,若是她有誠意跪足兩個時辰,我這裡就作罷了。”段嫣兒說完,再不看她,扭頭就回了房裡。
谷韻瀾雖然在心中腹誹這段嫣兒恁是小氣,可既然已經來了,這戲自然是要做全套的,她若是真的轉身走了,今後這段嫣兒還不知道要怎麼磋磨她,罷了,罷了,橫豎也就這一回了。
思及此,谷韻瀾咬牙提起裙子,倒是真真兒實打實地跪在了郡主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