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樹林子裡頭鑽,劉偲見狀,撇頭冷冷地朝正在扶起泉瞳玥的蓮兒道:“照顧好她,我去去就回。”
說罷,他追著那幫賊人,幾個起落,就不見蹤影。而目睹了這一切,驚魂未定的泉氏,則是若有所思地問道:“蓮兒,你認得這名公子?”
掌燈時分,重清庵,廂房
等泉瞳玥再次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廂房的床上了,她強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膝蓋,腳踝,手腕,鑽心的疼,她朝外看了一眼,彼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床邊,竟立著一道高大雋秀的身影。
那人的身形十分熟悉,不是混世魔王劉偲,又是哪個?
想起白日裡的驚魂記,泉瞳玥驚撥出聲:“你怎地在這裡?我姑母她們呢?”
劉偲聞言,轉過身來,冷冷地道:“你還好意思問你姑母?白天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只怕你早都被人侮辱了!”
劉偲想起先前在盤山道上,看到玥兒軟倒在地,一時間只覺得五內俱焚,怒不可遏。
泉瞳玥撇開頭,有些彆扭地道:“又不用你管我!”
劉偲俊眉一挑,這丫頭倒是越發不怕他了,劉偲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泉瞳玥驚的跳了起來,大晚上的,外面不是尼姑就是懷府幾個下人,他這樣大喇喇的從自己房間出去,她還有什麼臉面?她忍著劇痛想要下床,可膝蓋和腳踝又受了傷,才踏出去,就倒在了地上,嘴裡還急急地叫住:“你做什麼去?”
劉偲見她不愛惜自己,又往地上摔,氣的不知道是掐死她還是咬死她。他面沉如水地道:“我做什麼?我自然是去找你那姑母說個清楚,我劉子傾要堂堂正正娶你過門!我憑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你看看你才多一會兒沒在我眼皮子底下!這手也腫了,腳也崴了,膝蓋還擦破了皮,你叫我如何放心你留在懷家?”
泉瞳玥低垂著頭,並不敢看劉偲。劉偲則是又心疼又生氣,面色自然也就不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上次花燈節若不是我,你差點子就讓柺子拐走了,哼!昨天區區三個小丫頭,也敢在尼姑庵後山裡頭沐浴?若是真有什麼山村野夫對你下手,你擋得了嗎?你真以為拿個佛門清淨地當幌子,那些個色胚就不會來了?這兩天若不是我看護了一路,提前把那些個人都料理了,懷家那幾個弱腳蝦僕從能擋得住誰?”
“哼,今天還死活不讓我跟著,你為了你那點子自尊和顏面,看看你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兒了?活該你吃這樣的虧!”劉偲越想越氣,冷著一張臉,拉起泉瞳玥好一頓數落。
泉瞳玥被戳到的痛處,心裡委屈,卻又拿不出話來辯駁,淚珠子成串兒地簌簌的往下淌,那悽悽楚楚的模樣,看的劉偲還想訓斥的話都嚥了回去。
劉偲見她倒在地上,哭的那樣可憐,心裡軟的一塌糊塗。罷了罷了,她既是這樣嬌弱的一個小人兒,仔細以後著緊她些,也就是了。反正成了親,萬事有自己替她擔著,自不會讓她再受這些個委屈的。
這泉瞳玥就是他劉偲的大劫,他除了妥協、認栽,毫無辦法……
想通了的劉偲俯下身子伸出手來,正要去攬泉瞳玥,卻被她一個旋身躲了開去。劉偲氣的冷笑了一聲:“怎麼?還擰上了?我說你還說錯了?你看看你現在哭的那個樣子,真醜!”
泉瞳玥嗚咽地推了劉偲一把:“我怎樣又與你何干?哪個要你來管我了?我,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做什麼老來逼我!”
泉瞳玥心裡的委屈與害怕,這個時候一股腦地爆發了,整個人軟在地上只一味的哭,口裡時不時地嚷嚷著,我不嫁,就是不想嫁……
其實劉偲話雖然說的沒錯,泉瞳玥的確是防備心太差了,可是這小姑娘家臉皮十分薄,還受了那樣大的驚嚇,本就委屈,哪裡就經得起你這樣板著臉訓斥?有的時候,哄女人可比罵女人難的多,偏偏劉偲對女人又沒經驗,他只以為對待女人,就跟他父王與母妃一般,摟著親一親,說兩句軟話,兩人也就好了。
自從劉富貴取了古氏,那真是操不完的心。卻說劉偲的孃親古氏也是個欠收拾的,哪裡就管的了劉富貴,倒是劉富貴到外面忙完生意,回來還要替古氏收拾府上的事務,順便管教一下老是不著四六的古氏,每每讓劉富貴直呼,這哪裡是娶了個老婆,簡直是養了個讓人不省心的女兒……
劉偲深吸了口氣,也不顧泉瞳玥的掙扎,將她攔腰抱在懷裡,見她懸在半空還要推他,只陰沉著一張俊顏,厲喝了一聲:“老實點!”
劉偲抱著泉瞳玥,大踏步地往床榻走,其後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