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往懷景彥身上招呼。
懷景彥唬了一跳,趕忙抬肘去擋,饒是如此,手臂也被那小個子一棒子給打的青紫。
懷景彥往後退了數步,這才抬頭看去,原來揮棒子打人的竟然是璃涵。
陸謙良見狀,趕忙拉住璃涵,口中呵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璃二,你做什麼打彥京!”
那璃涵雖才十二歲,可力氣卻不小,他甩開陸謙良,操起棍子衝到懷景彥面前,還要再打,懷景彥趕忙一把搶住棍子,不明所以地道:“涵哥兒,有話好說,你無故打人若是被夫子知道了,可知道要受什麼樣的懲罰嗎?”
陸謙良也趕忙上前來拉住璃涵的手,兩人一左一右架住這猴兒,璃涵見掙不過,也就放棄了掙扎。
懷景彥見他不再耍橫,這才鬆了一口氣,哪知道將將放開這猴兒,璃涵突然跳起來照著他的右邊臉頰就是一拳。
懷景彥淬不及防地捱了一下,這是真的生氣了,他捂著臉頰一把推開璃涵,有些發怒地喝道:“璃二,你發什麼癲瘋!”
那璃涵被推的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末了,還氣哼哼地道:“我發什麼瘋?你究竟關不關心玥姐兒?你們懷家若是容不下她,我和澤哥自帶她回璃府。”
陸謙良見懷景彥臉色不好,趕忙出來打圓場:“璃二,你說什麼諢話呢!玥兒不是在懷家過的好好兒的嗎?”
這時又有一道清朗之聲,從林子的那一端響起,只是這語氣卻是冷到了極點:“哼!過的好好兒的?過的好能被傷成那個樣子?還被人在背後說些難聽的閒話?”
小徑上又走來一人,此人五官清雋,身如玉樹,深人雅緻,堪比衛玠,正是璃澤。
懷景彥見兄弟兩人一前一後在他面前站定,一臉茫然,不知道這璃氏兩兄弟怎地大清早來找他麻煩。
陸謙良上前一步,對兄弟二人道:“澤哥兒,涵哥兒,你們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懷景彥卻是拂開陸謙良,面色冷凝地道:“你兩個可不要亂說話,玥兒自小長在我懷家,我們從來沒有捨得讓她受一絲委屈。”
這時璃涵卻開口說話了:“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她腳都崴成那個樣子了,你們是這樣不叫人受委屈的?”
還未等懷景彥開口解釋,那璃涵趁機又插嘴道:“你那個韻瀾妹妹,還跟琳秋姐姐和敏姐姐說玥表姐是被賊人羞辱了,才受的傷。”
懷景彥聞言,一臉的無法置信:“涵哥兒休要諢說!韻瀾不會說這樣的話。你聽誰說的?”
那璃涵嗤笑一聲道:“婉約書院的姐姐們親口傳出來的,這還有假?”
懷景彥將信將疑地回道:“事實究竟如何,還有待商榷,我去問她,是非曲直,自有說法。”
懷景彥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黃昏時分,懷景彥將將溫習完課業,就朝谷韻瀾的宿院來了。
谷韻瀾見是他,自是起身來迎,那懷景彥卻只站在門口,面色冷凝地道:“韻瀾,我有些事兒要問你。”
谷韻瀾似是心情極好的樣子,撲上來,整個身子偎進了懷景彥的懷裡,十分好說話地道:“什麼事兒這樣慎重啊,眼看著都要下秋闈了,還勞動景彥哥哥跑這一趟。”
“嗯,不妨事的,是關於玥表妹的事兒,那天,你不是問我玥兒怎麼告假在家不來讀學嗎?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你,她在山上的時候摔下馬車,崴了腳。這事兒你當記得吧?”懷景彥直視著谷韻瀾的眼睛,神情專注地道。
谷韻瀾聞言心裡打了個突,莫不是叫他發現了什麼?可面上卻不顯:“嗯,我記得的,正是這樣。”
“怎地我今天聽人說,這事兒被傳成了歹人將她欺負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害了玥兒?”懷景彥一股腦地說著,語氣又急又有些慚愧,他哪裡想到只是給山長請個假,還能鬧出這樣多的事端來!
谷韻瀾聽他這樣說,面上就不高興了,她小嘴一癟,神情失望地道:“景彥,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亂嚼舌根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