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曉色微明的時候,與泉瞳玥繾綣了泰半個晚上的劉偲,卻了無睡意,依舊睜著一雙鷹眸在沉思。
劉偲十分清楚地知道這小人兒心裡沒有他,可這樣多年過去,他眼裡心裡都是她,唯有她,是他絕不放手的,縱使……她根本就對自己無意。
如今,光是看她在自己懷裡睡的不省人事,他已經興奮的難以自持,尤其是這床上已經沾滿了她獨一無二的香甜的氣息,那麼柔軟,那麼好聞……
縱使她推拒自己,以死相逼,他也斷無可能放手,如今泉瞳玥落入了自己手裡,既然她對他無心,那隻好用身體來慰藉他那填不滿的心魔。
她不愛他又如何?只要能將她牢牢地鎖在身邊,什麼樣的卑劣手段,他都使得出來。
然而……
劉偲緊緊的摟著懷裡的人兒,不到那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不想強逼她。他在心裡細細地盤算著,如何說服她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己。
懷中累及而眠的小人兒,許是被劉偲這桎梏般的摟法給抱的不舒服了,掙了兩掙,卻又掙不開,她閉著眼睛,實在是疲累不堪,又不想醒過來,只偎著那溫暖的胸膛,拿腿碰了碰被子,以示不滿。
劉偲察覺到懷裡人兒的掙扎,這才略微鬆了鬆,然而從未得過她好臉色的他,哪裡見過她這樣嬌氣的一面?又有些剋制不住地去啄了啄那嫣粉微腫的櫻唇。
昨夜的確是累著她了,她是這樣一個玉做的人兒,只稍微碰一下,都擔心她被自己碾碎了。
因著昨夜裡,兩人都是初次,天賦異稟的劉偲,雖然已經竭盡全力地剋制自己,可情到濃時,正是酣暢淋漓,難以自持,饒是他再柔聲安撫,細嗅薔薇,難免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美人當前,也難為他時時拿捏分寸,處處陪著小心,昨晚一通夜幾乎都在隱忍,或許那暢美的時刻並不長,卻也彌足珍貴,令他回味許久。
劉偲瞧著那粉雕玉琢的身子上,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著驚險萬分。想她那般袖珍玲瓏的地方,竟然也容納了他……雖然事後他替她抹了膏子,血終於是止住了。好在覃舟那廝旁的用處沒有,他制的這特效癒合傷口的膏子倒是十分可用。
先前在泉瞳玥陷入昏迷的時候,覃舟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調理她的身子,如今她身體裡融入了他的血液,雖然看上去還是嬌嬌弱弱的模樣,可內裡卻柔軟中帶著一股旁人所沒有的韌性,不似曾經那般,輕易便能折斷。
這廂看著看著,那點漆似的眸子又深沉了起來,思及昨夜裡那令人瘋狂的歡愉……
劉偲的呼吸漸漸地又粗重了起來,這廂身上邪火四竄,可懷裡那一無所覺的小人兒還酣睡著,許是他渾身肌肉繃的緊緊地,驚擾著她了,一張小臉兒還貼著他的胸膛蹭了蹭,又嫌硬邦邦地硌人,略略又移開了少許,還孩子氣的賭了嘟嘴兒。
劉偲被她撩撥的不上不下,正是難受,見她這般無意識地嬌媚模樣,哪裡還忍得住?
於是乎,又俯下身,拿自個兒的薄唇,時而去碰那精雕玉琢的小臉,時而又剋制不住地去親她的櫻唇,累極的泉瞳玥被這惱人的薄唇給吵的沒法子安睡,這才半眯著翦水秋瞳,一張櫻唇嬌/喘不休地嘟囔道:“子傾,你做什麼?還不住手……”
泉瞳玥自以為是聲聲切切地懇求,哪知那聲音又軟又無力,柔媚的幾乎能滴出水來,越發地勾動劉偲身上的邪火,直教他不能自持。
昨夜裡,劉偲壓著泉瞳玥,已經是極盡忍耐地一小口一小口省著吃,也不過是略略紓解罷了,精/力旺盛的他,壓根兒就沒吃飽。如今聽到這嬌/啼婉轉,他腦中那根理智的弦,立時就崩斷了,先前不過是咬牙死死挨住罷了,這會子哪裡還收得住?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正是擁雪成峰,挼香作露,竇小含泉,菽發初勻,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憶及此中滋味?直道銷魂,難以言述。
一時間,帳內只聽得女子嚶嚶哭泣,又聽得男子隱忍祈求,先是婉轉哀求,再是低啞粗喘,然而巍巍顫顫,心動神搖,皓齒皦牡丹之唇,珠耳映芙蓉之頰,既恣情而乍疾乍徐,亦下顧而看出看入。
真個兒是:錦帳鴛鴦,繡衾鸞鳳,一種風流千種態,道千金一刻須憐惜,耳邊造就百般聲,夜深不肯教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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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泉瞳玥再次醒來,已是掌燈時分,彼時,她的脖頸靠在玉枕上,整個身子泡在溫暖的泉水裡。她半眯著眼睛,看著夕陽的餘暉消失在天際,周遭的燈籠紛紛被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