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一個鐵籠子裡頭,還有那勞什子機關高手,為了關押他,特地造了個高塔出來。劉偲說到這裡,嘴角翹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這麼老套的把戲,糊弄糊弄其他那些個粗人倒也罷了,可對於恢復了功力的劉偲來說,真真兒是不夠看的,於是乎,劉偲又將這高塔上下摸了個通透,甚至連他們逃生的後門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劉偲將這些個侍衛每日換班的時間與巡邏的時間記在心中,每日趁著換班的空檔,運氣打通了鐵籠下方的石室,並趁著深夜守衛們最是疲憊之時,鑿了一條與那逃生密道相連的通道來。
卻說這辛九來的機關高手也不知哪來的自信,總認為這鐵桶一般嚴密的高塔,外人是根本闖不進來的。
除了塔底層派了人守衛以外,也就這鐵籠子跟前守衛的人最多,其餘留下的百十餘名黥面殺手,四散隱藏在狹道與升塔的要處。
他們千算萬算,卻想不到這誰都不必理會,功力盡失的廢物“鏡北王”也是個機關聖手。今夜正巧碰上五人上高塔來救人,劉偲為了調開這幫侍衛,揭穿了有人入侵的事兒,並趁亂從那鐵籠子裡潛入通道,而後便躲到這懸崖山洞秘徑裡來了。
卻說這懸崖峭壁,雖然險峻,然而這六人畢竟是從清峰崖磨礪出來的人,那常年覆雪的清峰雪山,不知高出這懸崖幾何,陡峭險峻的程度也非同一般,這幾人常年受世外高人老叔公的磋磨,每日被吊在崖下練功好幾個時辰,早就練就了一身好本領,這烏金城的懸崖雖險,可藏身之處頗多,那些個辛九狗兒與屯在山澗的白剎軍簡直是防不勝防。
五人聽完劉偲絮絮叨叨說完這幾個月的事兒,又被迫聽了一耳朵烏金城軍防的佈局。心中暗暗已有盤算。
這般折騰完了之後,外頭已是三更天了,幾人各自尋了一處地兒繼續運功調息,至於洞外那些糟心事兒,且等休息夠了再做商議。
幾人再次睜開眼睛之時,雖然這山洞秘密夾層裡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可外頭已是漸漸能看到些光亮了,彼時正是五更天。
取下蝕骨釘的劉偲雖然已無大礙,可行走之時還是略微有些跛腳,其他人雖看不見,可夜幕能視的旈臣卻是瞧得個一清二楚,他心知,只怕劉偲這些日子過的並不如他說的那樣輕鬆。然而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倒也不便再揭人傷痛。
“如今崖下戒備森嚴,塔裡又有百十餘名黥面好手,我們六個究竟該如何突圍?”覃舟提了一個十分實際的問題。
“這山洞有另外一條秘徑直接通到崖底,只是那出口處……正是山澗營地,如今塔上、崖下都已經知道有鏡北的高手入侵的事兒了,出去無疑必死,為防止這幫子白剎鬼們警覺,多生事端,我們只能尋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逃出去。”劉偲沉吟道。
“我先前被拘在籠子裡頭無聊,曾將這山崖走了個通遍,如今我們所在的山洞,正是這崖裡眾多山洞的一條,尤其是現在身處的夾層,曲折幽深,中間還有許多阻隔,地勢十分隱蔽,他們若是想進來搜,多半是搜不成的,莫說白剎軍沒有本事上來,饒是那辛九來的殺手們,也未必能找到這兒來。”
話雖這樣說,饒是六人一身的好功夫,到底還是被困在了這山洞秘密夾層裡了,劉偲和旈臣因服食過聖藥,體質異於常人,可數天不吃不喝,那其他四人哪裡捱的了幾日?雖然六人如今都是一臉落魄,像個土著,可這黑髮黑眸的,只要一出去,必然是要被發現的,少不得還是得想個法子突圍才是。
那旈臣走出了山洞秘徑,站在半崖處,隱在黑暗中朝下一看,下面的人頭攢動,生了幾堆火,一撥人安營紮寨就地休息,另外一撥人則是來回巡邏,分毫不鬆懈。
此時覃舟也摸黑走了過來,因著隔著百十來丈遠,目所不能及,他哪裡能瞧得清楚下面的情況?少不得還是問旈臣:“下面是個什麼情況?”
“約莫八千人,輪流巡邏。”旈臣回道。
“阿臣,能不能想辦法帶我上去?”覃舟指了指半崖上斜斜生出,各類叫不出名字的雜草灌木,因著是大冬天的,許多早已凍死,間或有幾株活物,也被凍成了“冰雕”。
“我自己倒是可以上去,可是這樣黑,我怕採不到我要的東西,若是錯過了時間,恐怕不好辦了。”覃舟似乎是想到了一個突圍的主意。
畢竟是相交多年的兄弟,旈臣自然心領神會,旈臣拉著覃舟,拔出腰間長劍,二人縱身繞著懸崖開始採摘那“狗核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