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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院門口,劉偲又是拔地而起數丈高,直接將她送上繡樓,進屋時剛好與蓮兒擦肩而過,三人匆匆相遇,泉瞳玥羞的簡直無法見人。
“這都到了,還不放我下來?”泉瞳玥紅著一張俏臉,掄起小拳頭恨恨地錘了劉偲肩膀一下。
劉偲本想再逗一逗她,卻想著附近有人,此時可不是調情的時候,故而只略抱了一下,便將泉瞳玥放下來,其後替她順了順頭髮,神色嚴肅道:“夜裡風大,你把門窗都關嚴實了,乖乖兒地在房裡待著,我晚些時候再來找你。”
劉偲說罷,又迅速地竊了個香,這才轉身,自視窗躍了出去,
泉瞳玥原本因著姑母的事兒,心裡十分難受,如今被這魔星一打岔,竟然將那傷心忘了個兩分,在蓮兒促狹的目光裡,她抬手捂住了臉:真是羞也羞死人了。
可等人走遠了,她心裡那種透不過氣兒來的沉痛,又漸漸地席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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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偲再回那處,樹後之人自然不在,他略略想了想,又往各處檢視一番,卻見一名約莫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穿著三品官服,赤袍玉帶,急匆匆地在遊廊裡走著,不難猜想,這人只怕就是懷府大爺,懷民治了。劉偲正要湊上前,卻發覺還有一名高手在悄無聲息地跟著懷老爺。
劉偲神情一肅,竄上假山,朝著那掩藏在廊後的人斜面飛下,那人見一道快如疾風的黑影朝他直衝而來,心下大驚。
從未見過如此快的身法!這人也是個臨危不亂的,也只驚駭了半秒,便穩住心神,趕忙自腰際摸出兩柄飛鏢,一把擲了出去,那劉偲見兩點銀光,只在空中旋過身子,再推出右掌,那兩枚飛鏢就好似被吸住了一般,被他直接夾住。
等這高手再要拔劍,劉偲卻早已貼著他的身子橫掃一掌,重重地打中了此人胸口。
卻說這劉偲是個著名的心狠手黑,那人吃了他一掌,眼看著就要趴下,卻被劉偲拎住腰帶,其後好似拎著麻袋一般,將這人提著,往房頂上飛掠而去。
這些暗中過招,也就幾息的功夫罷了,彼時懷民治還在遊廊上急急走著,他心裡統統都是妻子的病,哪裡有空顧得上旁的,還以為只是道風吹過罷了。
那劉偲將人往閣樓頂上一甩,雙手抱胸,一腳踩在瓦片上,另外一隻腳踩在此人的胸膛上,卻說這人原本就中了一掌,劉偲這廝還拿腳在這倒黴鬼胸上來回碾著,那人只覺胸前似有千斤重量,不多時就噴出一口鮮血來:“何方宵小,竟敢偷襲?”
劉偲一聽,眉頭蹙了起來,這廝就剩半口氣兒了,還敢跟他大放厥詞呢!於是嗤笑一聲:“真真兒好笑得緊,你夜裡闖人府上,還怪小爺我偷襲你?”
劉偲說罷,又擰轉了一下腳跟,這倒黴鬼實在是受不得了,疼地悶哼了兩聲。
原本還想再辯兩句,卻又怕這魔星又折磨他,口裡斷斷續續地道:“你敢毆打朝廷命官……”
話還沒說完,這人就昏死了過去。劉偲本想再踩他兩腳,哪知這廝撐不過一瞬就卸甲投降了。
劉偲將這人倒著提了起來,上下左右摸了摸,果然在衣襟裡摸出了一塊赤金令牌,劉偲撇著嘴,有些不屑:“嘖,竟然是大內侍衛,也太不堪一擊了。”
這廂說著,就又將人倒提了起來,將將翻出牆去,果見外邊還停了兩匹駿馬,看來還有個接應的,劉偲直接甩沙袋子那般,將人橫甩到馬背上,又放了韁繩,讓它自己跑,左右他同伴會來救,他也就不管了。
只是,這皇宮侍衛不好好兒在宮裡當值,跑到懷府來湊什麼熱鬧?劉偲有些不解,思來想去,這幾日少不得還要去一趟皇宮。這般想著,劉偲便往繡樓奔去。
從劉偲走開到回來,也不過半刻鐘的功夫罷了,彼時他靜靜地站在窗邊,透過那微微敞開的窗縫,痴痴地盯著正坐在案几前的泉瞳玥。
當然,他自也沒有錯過她眼裡那濃的化不開的憂傷,不知為何,原本打算推窗進來的他,卻住了手,而是屏著呼吸聽著屋裡主僕兩人的對話:
蓮兒見姑娘自打從正院回來之後,情緒有些低落,等了半響也不見她開口說一句話,這就忍不住問出了口:“姑娘,太太究竟是怎麼了?”
蓮兒不問還好,泉瞳玥聽到這句話,險些又掉下淚來,泉瞳玥勉強扯了扯嘴角,回道:“她就是身子不太好,需要好好休養,你不要同其他下人一樣,亂猜亂想,更不要胡亂去說。”
畢竟姑母得的是癆病,這病是會傳染的,且病情還十分複雜,自是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