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偲見這兩人倒在沙子裡一動不動,方才飛身反手接回了長劍,其後出手如電直接結果了這二人。其他黥面殺手見他心狠手黑,也不敢貿貿然上前。
劉偲心繫泉瞳玥的安危,也不欲逗留,心急手快地又往駝隊的方向趕。就在此時,身後的殺手見他火急火燎要走,極有默契的互視一眼,七人齊齊朝他圍攻了過來。
卻說這些個黥面殺手也是身經百戰之人,見對面只劉偲一人,卻力猛劍快,根本不能近其身,殺手們俱都心知,此乃強敵,今日不除,恐留後患。
劉偲哪裡管這幫子人想些什麼?他只擔心不遠處的人兒,心裡正是焦灼,且打且往駝隊的方向退去,那七名殺手見他分心,於是越發下起狠手來,劉偲縱使功夫再好,也總有躲避不及的時候,不多時,身上也漸漸帶了傷。
劉偲越戰越心急,越打越惱火,已是不欲再與敵人相持,只見他驀地長嘯一聲,暴起抬腳踢飛一人,奪了那殺手的馬朝前猛衝,手中一把三尺青鋒,寒光凜凜,劍風凌厲,也是施展了個極致。
卻說這劉偲,最擅劍術,他使得一手“銀光流飛”劍,已是出神入化,爐火純青,招招殺機,精妙絕倫,正是那: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此劍法正是因為速度快似流光而得名,除了那世外高人老叔公,以及他那變態的不似人的堂兄旈臣,他的劍法,普天之下幾乎無人能匹及。
雖然這七名殺手也是能人,卻絕非劉偲之敵手,幾人將將照面,便被他那飄忽不定,勢如破竹的招式給打的猝不及防,劉偲的“銀光流飛”劍法還融合了老前輩的三仙劍法1,招式十分靈活,當頭一刺不中,便橫劍直掃,若敵人斜身閃開,則回勾長劍,攔腰橫削,若是賊人還能避開,勢必是縱身從劍上躍過,劉偲則長劍反撩,疾刺對方後心,人的背後又不生眼睛,再難躲避。
劉偲手握特殊打造的名/劍,削斷其他兵器就好似削泥那般容易,殺手見狀,趕忙躲避,若是縱飛稍有遲疑,立時便要血濺當場,殺手們只一遇上這魔星的劍,非死即傷。
不多時,黥面殺手們也紛紛掛了彩,眼見劉偲心狠手黑,勇不可當,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自也不敢強攔。
劉偲冷冷掃視一週,見包圍圈略有鬆散,趁著這空檔趕忙棄馬,足下一點,拔出幾丈遠,與這幫子殺手拉開了一段距離,朝前飛掠而去。
那黥面殺手們見他縱躍而走,卻也不追:“他那樣精湛的輕功,咱們這樣追,又哪裡追的上?不過此人似乎很著緊駝隊,咱們乾脆直接往那處去。”其中一名殺手提醒道,幾人略一點頭,又打馬朝駝隊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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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劉偲被那九人拖住的空檔,駝隊這邊確實遭了大殃。
卻說這群六十幾人的賊匪,離駝隊不過一二里,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就能打馬追上,這些個盜匪一個個手持大刀與馬鞭,將十幾人的駝隊團團圍住,嚇得手無寸鐵的旅人們根本就不敢動彈。
馬車裡,泉瞳玥裹在毛氈,正時冷時熱燒的難受,忽聞外面怒罵聲,哀哭聲,馬蹄聲,驚叫聲,聲聲交織在一處,吵的她頭痛欲裂,難以忍受。
泉瞳玥抹了一把汗溼的額頭,將幾縷貼在臉上的髮絲撥開,她強撐著身子趴在車壁上,吃力地去掀那車簾朝外看去,卻見沙丘上突然湧來大隊人馬,一個個手握明晃晃的大刀,將那些年輕力壯的旅人們砍翻在地。
沙塵之中小吉與阿爺兩個正倉惶四逃,卻被那兇狠賊匪一腳踹在地上,按在黃沙裡頭亂踩亂打,有那婦人將孩子緊緊保護在懷裡的,卻被活生生強硬拆開,丟下毫無用處的孩子,一把拖過婦人摟在懷裡盡情褻/玩。
泉瞳玥耳朵聽到的,是那一聲聲不絕於耳的悲苦淒厲地慘叫聲,還有布帛被崩斷的撕裂聲,眼睛所看到的,是茫茫黃沙裡,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女老少,被賊匪打殺□□。
那些被賊匪打傷推倒的老人與小兒,滿眼都是,有的婦女嗓子已經哭啞,披頭散髮,哭嚎婉轉,鮮血與眼淚流淌滿面,身上衣服也大都殘破不全,有的人則是奄奄一息,匍匐在沙堆之中,泉瞳玥見此慘況,心裡難受至極,淌著眼淚惶然四顧,一心只尋那高大頎長的身影,可除了虐/打施/暴的賊匪,與生生受難的旅人,又哪裡看得到他?
泉瞳玥從來沒有如此期盼過劉偲能夠出現,然而,這幫惡賊人數眾多,他來了又能如何?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就在泉瞳玥絕望地偎在車壁上之時,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