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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國質子。”

“是嗎?你們玄國的質子什麼時候住進何將軍府了?朕怎麼沒聽說過?”他灰瞳一凝,挑起眉捎,咄咄逼人,“讓朕想想,那塊腰牌……應該是朕五年前給你的吧?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用?朕的何將軍究竟怎麼刁難你了,會讓你請出那塊牌子,還放話要血洗人家府邸?”

“何將軍府裡當然不可能有質子。”面對暗諷的話,蘇步欽主動把一切挑明,“但是窩藏了玄國的重犯”

“這麼說,你是追逃犯逆到均國來了?”

蘇步欽點頭,他若是真能這麼理解當然最好,只是顯然這位皇帝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如此大費周章,看來那個‘重犯’把你得罪得不輕啊。”他太清楚了,天下間,能讓蘇步欽在乎的事能有多少。可他竟然會放著正事不管,抓逃犯?啐,還真是冠冕堂皇。

“的確不輕。”想要嫁給別人,這罪,罰一輩子都嫌短。

“呵,還以為如今的玄國八皇子今非昔比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騎在你頭上搬野?”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傾下身平,指尖熟練地穿過蘇步欽的發,略施力道,牢牢扣住他的後腦,在他猝不乃防時,已將他拉近自己,隔著些微的距離,他淺聲嗤笑,“放心,既然是在朕的王土上,那就無須你煩擾了,朕一定幫你把她解決得乾乾淨淨。”

久違的暖昧調調讓蘇步欽不悅蹙眉,那話裡的潛臺詞更是讓他難以再隱忍不發。

他以為蘇步欽會倔傲推開自己,然而沒有,他只在那雙深邃綠眸裡捕捉到銳光,隨即,熟悉的冰諒觸感落在了他的頰側,讓他繃緊背脊,甚至不敢喘息。蘇步欽的指尖彷彿好遠都是那麼諒,如冰玉般,他屏息看著蔥白指尖輕柔順著他下顎的輪廓而下,攏得他心間刺癢。

直至停在了他脖頸喉結邊,帶著薄研的拇指若有似無地撫了下,宛如帶著股無形的蠱惑力量,他喉頭不自覺地跟著滑動了下。

難以形容的暖昧氣氛被引爆到沸點,蘇步欽卻突然指尖一扣,不留絲毫餘力地緊扼住他的喉,眼神冗得彷彿一潭死水,讓人窺不出任何動靜。

“我要她。”片刻後,蘇步欽豈唇,一字一句,吐納清晰。

寥寥三個字涵蓋了太多言下之意,他要她,所以自此往後,不再容許任何人傷她,哪怕代價是他的……尊嚴。

“她要你嗎?據朕瞭解,她似乎恨本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

“你瞭解錯了。”他沒好氣地一腳蹦開眼前這個捱得極近的男人,舉手投足,絲毫都不像在對待一國之君。

而這位,像是早就刁慣了這種相處調調,若無其事地撇了撇嘴角,相較於那個只懂對他阿諛奉承的人,他顯然更喜歡蘇步欽那副永遠不願配合就範的模樣。扯了扯已經傲傲敞開的衣襟,他漫不經心地哼了聲,“真搞不懂女人有什麼好,敷衍,無理取鬧,啐,想到就心煩。”

“她不同。”話一出口,蘇步欽就後悔了,他竟然會有閒情陪這變態皇帝瞎扯,還把氣氛調節得好像久違的朋友在聊心事般。

“是嗎?”可這位變態皇帝卻顯得很享受這種好兄弟似的氣氛,“那如果讓她知道了你身上那頭雪豹是怎麼來的,你確定她不會覺得你髒?”

“你敢!”

“你第一天認識朕嗎?有什麼事是朕不敢做的?倒是你……”話到一半,他頓了頓,留意蘇步欽的神情變化,看得出從前的記憶對他來說是不堪回首的屈辱史,他不願再被提及,更不願被那個女人知道,可他偏想最後耍次性子,“敢不敢跟朕打個賭?”

“什麼賭?”

“廢除質子以及每年納貢的協議,朕可以答應;往後放你自由,再也不提曾經,不糾纏,朕也可以答應;想帶走你們玄國的重犯,也行。前提是,兩天之內,你必須讓她點頭嫁你。朕想過,只有你儘快成親,朕才能對你死心。”

這是什麼爛賭約?

聽起來似平處處都是蘇步欽佔了便宜。

可他比誰都清楚,這變態沒那麼好對付,皇帝顯然不會那麼爽快地成全他。

富麗堂皇的馬車簾上,寫著個大大的“何”字,那張揚的筆鋒仿若在向所有來往路人宣告何家正得勢。

可裡頭的氣氛卻截然相反。

僅僅只是“沉悶”遠還不足以形容那種靜謐,向來氣場逼人的何大將軍,此刻看起來像是蔫了。緊皺的眉宇間刻著滿滿的擔憂,時不時地還會溢位幾聲薄嘆。這嘆息聲背後的寓意是難以說清的,就連他自己都拿捏不清。

皇上突然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