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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你很不想見到我嗎?”不是客套也不是寒暄,蘇步欽的開場白,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聽說你是她爹?那麻煩你聽好了,除了我,這個女人不準嫁給

任何人。否則,你就等著我血洗將軍府。”

“有空聊聊嗎?”撂下警告後,他轉眸毫不避諱地迎上姚寅的視線。

“好。”另一邊,姚寅和不閃躲,直接應允了這邀約。

“等一下,你、你們……”聊?這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能怎麼聊?姚蕩的扭心不無道理,她認為自己有足夠的權利阻止混亂場面的發生。

“男人說話女人最好別插嘴。”

意料之外的,姚蕩得到的回應是這兩個人異口同聲的低吼。

她張著嘴,表情呆滯,頷時覺得自己好像被硬生生地擠到了局外,完含插不了手。

仇家見面,兵戎相見。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這些個常人熟知的場景,情理之外又意料之才的都沒在蘇生欽和姚寅之間上演。

他們只是面對面地在亭子裡千坐了許久,這畫面顯得格外的安靜,彷彿兩個至交用來無事一塊兒小酌,欣賞早春的風光。

“姚四爺想要重振姚家嗎?”直到蘇步欽轉回視線,率先開口。

“嗯。”關於這一點,姚寅從不避諱,即使對著姚蕩,他也曾坦承說過。他不想爹一生的心血,到頭來斷送在他這一代手才。

“在均國?”聞言,蘇步欽挑了挑眉捎,“四爺也是個明白人,你以為均國那個變態皇帝當真心胸豁達,能容得下昔日玄國的寵臣?”

“八皇子,需要我挺醒你嗎?是你親手把姚家透到無路可走。”

“是,我能讓姚家亡,就也能讓姚家興。我可以讓父皇下令赦免姚家,只是有個條件……”

“想我讓出姚蕩?不可能。”

“四爺,姚蕩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並非你想讓我就能得到。”事已至此,他怎麼敢拿權勢追回她?若是讓她知道,恐怕只會至得更慘,“我只是想讓你答應,往後姚家由你主事,但幾涉及玄國政事,我不希望你爹再千涉。”

“僅此而已?”姚寅狐疑地登眉,很難相信,之前的種種仇恨,蘇步欽會就此罷手。

“不然呢?你身上可沒有任何我想要的東西。”他彎起嘴角,笑得張揚,繼而又附加了句,“不過,我是要定你那個秋乾妹了。”

姚蕩不知道他們倆究竟聊了些什麼,本以為這場鬧劇會僵持很久。

最後,倒是蘇步欽先退場了。

他把話說得明明句白,又走得很是匆忙。

換作以前,一個質子說要血洗將軍府,何將軍會把這話當笑話。

觀在,他也明句今非昔比,觀在的蘇步欽有多少能耐,誰也料不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對他的來訪很是重視,不僅特意修若了官邸,還讓當朝亟相親自相迎。

高規格待遇的背後,究竟代表著什麼,誰也難以預估。何家有先帝的庇佑,但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君上在位也已十年之久了,羽翼豐滿後,他這種倚仗先帝恩寵的老臣,本就有可能會成為眼中釘。

姚蕩的婚事,最終因何將軍的一句“再議”而無限期擱置。

但並不代表大家都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至少姚寅很難再若無其事。

關於這一點,姚蕩也能猜到,所以當叩門聲響起時,她問都不問是誰,直接輕聲咕噥了句,“進來吧。”

姚寅進門後,沒有絲毫閃躲,而是直視姚蕩,頭一回覺得這個被自己寵慣了的小女人有些陌生,他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沒有話想問我嗎?”

她搖頭,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已經聽說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呵……”見狀,姚寅似嘆又似笑地哼了聲,“恨我嗎?”

“剛聽說的時候有點,現在不限了。”她據實以告,沒有絲毫的隱瞞,“親人之間哪有隔夜仇的。”

“你不用再活得那麼壓仰了,事實上,你壓根兒不欠姚家的。爹的所作所為,遲早會讓姚家走到這一步的。而我,也根本不是你的親人。你如果想恨想怨,那就說出來,別再藏在心裡了。”

“真的不恨。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會是我四哥,這種親情不是攔路跑出個親爹就能改變的。”或者更確切地說,姚蕩至今都沒辦怯把那位將軍大人視作爹。

不管旁人眼裡的姚家老爺究竟有多壞,貪贓枉法也好,目才無人也好,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