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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望的呻吟。

朝陽升上東山頭,又是一個大晴天。

秋雷迫近林緣,知道追不上惡道了,只好放棄,扭頭往回走。真巧,那位倒黴的分寨主已狂奔而來。他迎面堵住,高叫道:“夏兄,這人交給我。”

江南浪子哼了一聲,仍然狂追不捨。

分寨主大駭,火速折向逃命。

秋雷一聲長笑,身形如星跳丸擲,三兩起落便迫近分寨主的身後,狂笑道:“哈哈!你走得了!留下啦!”

分寨主知道完了,該拼命啦!虎吼著轉身,連揮三刀。

秋雷突然立地生根,距分寨主身後八尺便倏然而止,刀光閃閃,在他眼前飛舞,但夠不上,三刀落空。等第三刀揮過。他突然探身欺入,舉手便抓。

分寨主百忙中反手推刀,來一記“反拂龍門”,刀尖背借勢挑拂秋雷的下陰。

可惜,秋雷比他快,伸出的手向下一拂一扣,便扣住了他的手肘,右拳疾飛,“砰”一聲暴響,擊中他的臉門,鼻子眼睛全完了。

秋雷手下不留情,這一拳力道如山,分寨主的腦袋怎麼吃得消?不但眼鼻完蛋,顱骨也碎了,丟了刀仰面而倒。

江南浪子到了,正待一劍刺向秋雷的後心。秋雷倏然轉身,同時含笑道:“夏兄,你要向我下手?”

江南浪子反而被他鎮靜而友好的神情鎮住了,訕訕地收回將遞出的長劍,冷冷地說:“不錯,但在下不是乘人之危從背後下手的人。拔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秋雷不在乎的笑笑,向遠處的一劍三奇舉步走去,一面說:“在下記得,那天在天門峽石下你所說的話,說要交我這個朋友,怎麼今天又向朋友遞劍,你這人真沒意思。”

江南浪子也跟著走,但收了劍,恨恨地說;“你說,你為何卑鄙地謀奪我大哥在許州的基業呢?難道這是你的交友之道?”

秋雷呵呵大笑,問:“夏兄,你大哥的基業不是在夷陵州麼?再說,許州的金鞭於莊和鷹爪李豪能稱雄許州,我秋某為何不能?別計較那些了,你大哥一腳踏兩條船,是難以照顧的,許州的基業讓給我,我替你們趕走巴山蒼猿奪了三峽的水路,權作交換,你也該放棄成見了,不校咱們相交一場。”

“哼!誰不知你這次與巴山蒼猿會談所安心眼?”

“事實如何?”秋雷問。

“哼!你會造時勢,不拆不扣奸雄作為。”

“哈哈!沒有我這個奸雄,你們這次大膽深入炎山,不全軍覆沒才怪。”

說著說著,已經到了一劍三奇身旁。秋雷抱拳行禮,說:“晁兄,過去的恩怨,咱們不再計較。在下依前議助吾兄制巴山蒼猿的死命,晁兄大概不至於反對吧?”

他口中說得大方,其實對一劍三奇十分痛恨,忠義堂說好聯手,一劍三奇卻急急臨危撤走,假使他不是金針掌拍金四娘而轉危為安,豈不枉死炎山?但為了自己的野心和霸業,他只好隱忍在心。

一劍三奇也是個工於心計的人,行禮苦笑道:“如果老弟來晚了一步,兄弟不堪設想。沒話說,老弟,從前的恩怨,理該一筆勾銷,今後不再提。目下巴山蒼猿已經逃走,老弟,咱們是否前往夔府掃庭犁穴,以除後患?”

“誰知道陶子安是否逃回夔府去了?”

“會的。陶子安這次雖說已將山寨精銳幾乎全部帶至炎山,但他的夔府大寨仍然實力雄厚,而且寨外有天險,寨內更有一些機關埋伏可恃,他不會甘心棄捨老巢遠遁他方的,咱們前往將有一場血戰哩!”

為了拉攏一劍三奇,秋雷有點心動,明知巴山蒼猿已精英盡失,不堪一擊,落得一次順水人情,便說:“好,咱們走一趟夔州,只是……”

他遊目四顧,金四娘不知到何處了。老三玉面郎君正在召集走散了的夥伴,黑衣高手們正陸續從山林中走出,但金四娘卻蹤跡不見。他本想答應立即前往,但不見金四娘,他的口氣有點遲疑。

一劍三奇立即介面道:“只是什麼?老弟是否仍有顧忌?”

“什麼?秋某做事從不知顧忌二字。晁兄先走一步,三天後夔府碼頭見。”秋雷有點不悅答。

一劍三奇淡淡一笑,毫不介意地說:“好,一言為定,三天後夔府碼頭見。兄弟還得善後,少陪了。”

說完,與江南浪子行禮告退,與玉面郎君會合,帶著死了的同伴屍骨,浩浩蕩蕩地走了。來時四十一個人,動身返回時,只有二十三個,每個人都帶了一具屍體,這次火拼雙方的死傷極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