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三奇抓住了機會,四把迴風柳葉刀分射他和長孫昆。這種小飛刀相當難纏,可以迎風折向,專走弧形,很難預測來向,也不易判斷快慢。
兩刀一前一後從他的右方繞來,捷逾電閃。他知道利害,不怕貽笑江湖,突然伏地側滾。由於付地,便帶起風,迴風柳葉刀無形中便失去了準頭,逸出三丈外去。
二當家長孫昆卻沒有他機警,同時也相距太近了,刀到如電,想回避已力不從心,“啊”一聲慘叫,兩把飛刀一前一後同貫入體,扔劍便倒。
玉虛子到了,身劍合一,一面叱喝:“小輩納命。”
一劍三奇只好將遞出的劍硬行撤回,反手揮劍接招。
地下的巴山蒼猿一聲怒吼,展開了地堂刀法,向一劍三奇的腳下滾去。
“錚”一聲暴響,雙劍相交,玉虛子和一劍三奇同向側飄出八尺外。因此一來,巴山蒼猿的一刀也隨著落空。
“你得死!”巴山蒼猿怒吼,如影附形滾避,鋸齒刀走石飛沙,火辣辣攻向一劍三奇的下盤去。
玉虛子也一聲怪叫連攻五劍。
九華羽士急步走近,嘿嘿怪笑道:“一劍三奇,你只好認命了。”說完,伸手拔劍,又道:“貧道不能久留,只好速戰速決算上一份,上啊!”
說完便上,堵住一劍三奇的退路。
一劍三奇心中暗暗叫苦,應付一個玉虛子已感吃力,下盤又有一個存心拼命的巴山蒼猿,再加上一個九華羽士,他除了等死之外,已沒有任何僥倖的機會。
他狂亂的揮劍,臨危拼命,居然接下了玉虛子的五劍,不等九華羽士撲上出招,躍退丈外向兩位義弟沉喝:“賢弟們,退!”
但江南浪子和玉面郎君已無法撤身,圍攻他倆的四名分寨主手底下都夠硬朗,實力相當,想從容撤走決非易事。
江南浪子心中也萬分焦急,叫道:“大哥,你先走。”
玉虛子一面搶攻一面狂笑道:“你們三人誰也走不了,認命啦!哈哈!”
笑聲剛落,右面山坡矮林中,鑽出高大英俊的秋雷,斜舉手中劍,用指彈劍高歌:“十年磨劍,問天下英雄幾許?海闊天空,任我飛龍躍藤。呔!誰認命呀?”
他身畔不遠,正有一對高手狠拼。一劍三奇的人是一身黑勁裝黑包頭。巴山蒼猿的人,正是曾在分金廳見過面的一名舵主,兩名身份一看便知。
他身化長虹,一閃即至,突然從側上衝。快!快逾電光石火,手起劍出,但見劍虹掠過,鮮血噴射。
“啊!”舵主的脅下開了血縫,慘叫著橫衝出丈外,“當”一聲丟掉分水刀,“砰”一聲倒地。
黑衣大漢怔在當地,愕然注視秋雷,弄不清秋雷為何要救他,秋雷是他的主人一劍三奇的死對頭嘛。
秋雷向他揮手,淡淡一笑道:“快!去幫助尊駕的同伴。”說完,向愕然退出圈外的九華羽士掠去,一面大聲喝道:“九華羽士,今日你的末日到了。”
這時,一劍三奇在玉虛子和巴山蒼猿的圍攻下,已經發發可危,身上已掛了彩,已無還手之力了。
同一期間,另一處山坡的草叢中,緋影乍現,徐娘半老風韻不減少婦的金四娘,笑盈盈地現身,羅袖飄飄,蓮步輕搖,冉冉而至,並不住嬌吟道:“莽莽黃泉路,茫茫黑天涯,生死何足道?送君下酆都。玉虛子,你要兵解昇天呢,抑或要蠱解下地獄?”
巴山蒼猿大吃一驚,手下一慢,鋸齒刀一頓,一劍三奇乘機一躍兩丈。
玉虛子不敢追襲,一聲怪嘯,向山坡上撤走,一面扭頭厲叫道:“潑賤婦,總有一天貧道要剝光你這母狗示眾江湖。”
他罵得太難聽,金四娘無名火起,柳眉倒豎,杏眼睜圓,咬牙切齒地狂追不捨,一面怒叫:“你這老豬狗即使上天入地,本姑娘也要追你到靈霄殿枉死城。”
九華羽士也從另一方向逃,一面扭頭向秋雷叫:“姓秋的除非你將天蠍瑪瑙交出,不然咱們將沒有完,貧道決不會罷手。”
九華羽士和玉虛子皆分頭逃走,巴山蒼猿怎敢再留?利用一劍三奇躍跳的瞬間,急急逃命。山高林密,任何地方都可脫身,只片刻間,他已鑽入林中不見。
圍攻江南浪子和玉面郎君的四個分寨主,也撤招急逃,有三個走得快,最後一個倒黴鬼逃錯了方向,匆忙中竟逃向秋雷追九華羽士的矮林。
江南浪子不甘心,銜尾狂追。只片刻間,金四娘和秋雷的出現,活的人作鳥獸散,鬥場只留下不少死屍,重傷而走不動的人,不時發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