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見了。”馬市長說,“江子聯絡不上,說明事情不妙啊!可能出事了。”
“一天兩天中斷聯絡,不能就斷定出了事。再等一等,江子肯定要和我聯絡的。”
“還不止江子,柳雪飛也突然聯絡不上。”馬市長嘆息,有些像低低地呻吟。
“事情沒壞到……”耿蕾說還沒壞到走投無路,她說,“即使警察抓了江子,他也不會什麼都說,柳雪飛刑警出身,更不要擔心他供出不利於自己的線索。”
“理論上這樣講得通,到了生死關頭,恐怕都要保全自己。”馬市長有出賣別人和被人出賣的經歷,他說,“人人都為了生存。”
“一旦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怎麼辦?”
“見機行事,看事態發展了。”馬市長隨即又說,“也不是坐以待斃。”
耿蕾對此話的理解是他要有行動,具體怎樣行動她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參與多少,聽他安排。
“我做點什麼?”
“抓緊蓋房子,10月1日前蓋完。”
“最後一棟房子經封頂,馬上可以完工。”耿蕾講了金兔村蓋房的進度,說,“搬入新居,宋村長要搞一個隆重的儀式,邀請我參加。”
“你去,一定去。”
“看你這樣心情,我倒不想去了。”
“錯,你必須去,幫助村民把儀式搞得熱鬧點。我也去,我帶省裡領導去。”馬市長想得最多的是利用,金兔村搞的儀式著實可以利用,災民嶄新的住所,可以掩蓋齷齪……他說,“多放鞭炮,允許的話,禮炮也行。”
“禮炮不行,山區防火有規定。”
“彩旗、綵球多佈置。”馬市長說,“儘可能地造聲勢。”
他們也沒只顧說話,親近一會兒。馬市長又想起給江子打電話,催她快打。
“打。”耿蕾慢吞吞,她似乎不太情願。
“打吧,也許有希望。”
在耿蕾撥江子電話時,馬市長下樓到麻將有一種和法,叫拐把子飄。至於拐把子同學,她琢磨出來了,馬市長的妻子和姚劍妻子是同學,他們倆則是拐把子同學了。
“讀書時她們親如姐妹,一個飯盒吃飯。”馬市長說出幾個一,譬如騎一輛腳踏車,睡一張床……管雙方的父母互稱爸媽。這樣說表明夫人們關係特殊。
“那不正好去問他。”她目光閃耀著希望的光芒,說。
馬市長說:“我是得去問問。”
第三部 第二十四節(1)
柳雪飛接到姚劍電話讓他到局長辦公室來開個緊急會議,說張國華從省裡回來,帶來重要訊息。他猶豫一下,放下咖啡杯。最近他經常獨自一人來小剪刀咖啡館,坐在臨窗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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