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管,蘇櫻說話的聲音正在從管口幽轉傳出。
“你的武功很不錯。但世上有很多事,並不是武功可解決的。人所以為萬物之靈。只因為他的智慧,並不是因為他的力氣,若論力氣,連匹驢子都要比人強得多。”
伴著她的話聲,整間屋子轟隆巨響,陡然被圍成了鐵桶,門窗全都落下了鐵板,將這間屋子徹底與世隔絕,截斷了明月星光。不但漆黑一片,甚至連外面的聲音都傳不進來了。
風蕭蕭除了苦笑,只能苦笑。
他正是感到這房裡有個女人,又是聲音的來源,這才衝了進來……結果被人當成蠢驢給關了起來。
“鏘”的幾聲,火星四濺,四周莫名亮起了數盞銅燈,讓房間重新明亮。
蘇櫻的聲音又道:“這間屋子連地板下都鋪著三層厚鐵板,而鐵板的間隙中。全是灌滿了毒水的銅管,你如果用神兵去捅,只會死的更快。”
風蕭蕭冷笑道:“我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知道你很不服氣。”,蘇櫻淡淡道:“我不妨告訴你。世上沒有人能壓倒我的,我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你就認命吧。不必再白費心機。”
風蕭蕭道:“你好像不希望我就這麼死了。”
蘇櫻道:“因為我要將你留給哥哥處置。”
剛剛被機關給關起來,風蕭蕭都沒吃驚。這會兒卻吃驚了,連臉色都驚得變了。失聲道:“龍翻江沒死?”
他親手在龍翻江的心脈上捅了一劍,劍氣穿透下,必定氣斷脈絕。
雖然因為刃口太薄,血流不出,加之龍翻江內功太深,一時竟能撐住了一口氣暫不得死,但根本無可救藥,只要稍一用力,刃口錯崩,就會立時斃命。
從峨嵋到龜山何止千里,風蕭蕭甚至都無法想象龍翻江是如何活著走來的。
蘇櫻道:“他還沒死,但也沒活。”,聽聲音無比軟柔,而且頭一次顯出了一絲的無奈,好似正在看著龍翻江一般。
風蕭蕭卻道:“既然你也是做人妹妹的,想必也不會拿我那妹妹如何了?”
蘇櫻道:“忘了告訴你,江玉郎也被我救了回來,只是幾日前讓我給支走了,該在最近迴轉……”
她雖然連一個威脅的字眼都沒說出,卻比任何威脅都更加有效。
風蕭蕭的衣袍頓時抖了幾抖,沉聲道:“你想怎樣?不妨直說。”
蘇櫻道:“現在是你在求我,我並沒有求你。”
風蕭蕭嘆了口氣,道:“是,是我在求你,不該語氣那麼不好。”
蘇櫻嫣然道:“所以你該快點想出一個理由,讓我饒過你妹妹的理由。”
風蕭蕭沉默了半晌,道:“好。”,他行前幾步,突然探手,在白夫人身上點了幾點。
白夫人怯生生的道:“你不用這麼看我,我也沒法子出去。”
風蕭蕭道:“是麼?我怎麼不信呢!白山君還在外面,他能捨得你?”
白夫人搖頭道:“他被鎖了琵琶骨,就算再不捨得,又能如何?”
風蕭蕭斜眼道:“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難道不怕死麼?”
白夫人嘆了口氣,道:“這丫頭的心比石頭還硬,天下簡直沒有一個人能讓她瞧在眼睛裡,如果連你都沒有法子,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風蕭蕭冷冷道:“誰說我沒法子,只是不想弄得魚死網破罷了。”
白夫人忽然媚眼如絲,扭動了幾下被牛筋緊綁的身子,低喘道:“自……自從你在我身上施……施用了那套手法後,我……我感覺自己上半生全都白活了,就算再被鞭子抽,都絲毫提不起勁來,一點感覺都沒有……求……求你,再對我用一次,好不好?”
她俏臉泛著潮紅,一雙長腿不住的交錯摩擦著。
風蕭蕭撇了撇嘴,實在拿這個動不動就發情的女人一點法子都沒有,嘆了口氣,緩緩盤坐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夫人出聲道:“喂,喂,你能幫幫忙麼……我……我實在忍不住了……”
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雙腿夾的緊緊的,屁股不自然的微微扭動著。
風蕭蕭死死閉著眼睛,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夫人咬著下唇,又喊了幾聲。
風蕭蕭彷彿聾了一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白夫人忽然動了,本來綁在她身上牛筋,莫名其妙的全解開了。
她站起了身,輕悄悄的伸出了素白且纖細的手臂,一掌拍上了風蕭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