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一個心願。那麼把頭爺會送芳草去安東當窯姐嗎?徐彪子想賭一把。另外,他還可以在安東辦一些別的事,也可能找到楊十一和楊十一聯手再殺回來。當然,找到楊十一再殺回來的這個想法能在此時從徐彪子的腦海裡冒出來,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因為在兩個月之後,他不回來,那麼金廠溝派出追殺他的人就可能是楊十一,他沒可能躲開楊十一。
徐彪子吸一口氣,再看一眼金廠溝,猛夾一下馬腹,向佟佳江江邊的紅柳林裡拐去。透過這一路線看上去,徐彪子現在真的打算去安東。
在徐彪子進入佟佳江邊的紅柳叢時,他看到前面的雪地上有馬跑過去的印跡,也有幾個人走過留下的腳印。徐彪子想了一下,這裡就是通向佟佳江的一條路,還剛剛有人騎馬跑過。但是,當徐彪子走進佟佳江邊的那片楊樹林時,他的馬被一條突然從雪地裡跳起的繩索絆倒了。徐彪子從馬背上摔出去,把手裡的火銃也摔丟了,落在挺遠的雪地上,頭上的狍子皮帽子也滾一邊去了。徐彪子的腦海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他這一次完蛋了。
幾乎在徐彪子摔下馬背的同時,四個漢子從樹後撲出來,那時徐彪子剛剛從雪窩裡爬起來,仰起小腦袋,一個漢子用火銃的後柄直接撞擊徐彪子的腦門。砰一聲鈍響,徐彪子眼睛一下紅了,被砸出了血,小腦袋向後甩,翻個身倒下了。
徐彪子被兩個漢子從雪地上拽起來,另外兩個漢子迅速用刀插進他的兩條大腿彎裡,將刀打個轉,切斷了徐彪子的大腿筋。徐彪子的雙腳一下軟了。
疼痛使徐彪子清醒,他喊:“疤頭,你真的殺我?”
李疤頭撿起徐彪子的火銃從雪地上走過來,擺了下手,那兩個漢子放開徐彪子。徐彪子無法站立,撲倒在雪地裡。那四個漢子掉頭走了,走向了佟佳江的雪道。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章 變故(6)
李疤頭蹲下來,把徐彪子掀得翻個身,叫徐彪子仰面朝天躺著。又把徐彪子臉上的雪抹去,他說:“彪子,你和芳草跑騷的事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我昨晚聽了兄弟講,你用狗守把頭爺的後門,我就知道你在幹什麼了。我去捉你的奸是賭一把,賭我和你的聯盟有幾層可靠。你彪子叫我失望了。我他媽和你聯盟是真的。我先打死你的狗就是叫你從芳草的屋裡快跑,但你得讓我看到。我整個虛驚一場也好穩住把頭爺。你他媽的居然沒在芳草房裡。你是故意叫人那樣傳話給我,試試我是不是真和你聯盟是吧?還有,我和把頭爺因為這件事都在心裡賭了一把,我賭你不跑,把頭爺卻希望你跑。我在喝酒時說我也想歇一冬,那真正意思你聽不出來嗎?你他媽還真跑,你跑了我怎麼辦?”
徐彪子說:“我這不是逃跑,是把頭爺叫我去歇冬的,你也聽到了,過兩個月我就回來了,我……”
李疤頭砰就揮手敲了徐彪子的腦袋一拳,說:“你不是跑?那你去向把頭爺辭行啊。我操你媽,你和我聯盟留了多少後手?說吧彪子,說了你死得就會痛快點。要不說,你知道我的脾氣。”
徐彪子嘿嘿笑笑,說:“你他媽的別和我裝硬。我瞭解你是個真正的可憐蟲,在把頭爺面前你比我更加是可憐蟲。你和把頭爺靠得越近,將來死得就越慘,你自己心裡明鏡一樣。你他媽的就沒揹著我搞事嗎?你偷偷給芳草和英子金子,不就為了探聽把頭爺是不是還信任你的事嗎?”
李疤頭氣得漲紅了臉,把狗皮帽子抓下來摔在雪地上,露出氣得通紅通紅的禿頭。冷了似的把帽子又一下扣在禿頭上,一屁股坐雪裡,揮拳砸雪地,說:“你小子是頭豬,我討好英子和芳草是為了打探把頭爺的想法。我也知道英子和芳草不可能知道把頭爺想什麼,但能探出一句也比一句也不知道好。這是為了我和你還有老十一。是為我自己嗎?你他媽能把芳草搞上炕幹她,卻瞞著我。你要信我就會告訴我,我就不用老用金子去填那小婊子的臭嘴了,也不用去討好見我就翹鼻子罵我騷炮卵子的小英子了。我操!咱們的事都叫你搞壞了。你和我和老十一聯盟就是想利用我和老十一對付把頭爺是吧?彪子,你心裡怎麼想的,你現在不說就沒機會了。”
徐彪子乾咳了幾聲,說:“疤頭,我都告訴你吧。其實是我一時衝動才答應芳草幫她報仇的。我迷上她的那身肉了,慢慢我看出那個女人不那麼簡單。她和我說過,咱們金廠溝的把頭爺康武漢可能不是真正的當家人。”
李疤頭愣一下,想想覺得不可能,衝口說:“你胡扯,你他媽還想騙我。在金廠溝誰不怕把頭爺?我越是接近他我就越怕他。我和你聯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