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畢竟,我這一生大部分時間過著無父無母的日子,看來,沒有父母我也能夠活下去。”
“站住!你要明白,如果我的女兒真地被我找到了,這一下子就使一連串的難題迎刃而解。但是這件事情應該讓我知道,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明明白白。萬一證明檔案是偽造的呢?”
“那就是他們起先從您這裡偷走了檔案,爸爸,”柯說道,“然後拿去影印,再往後把您的原件送回原位,而連同我一起帶來的是影印件。”
“胡說,胡說!一派胡言亂語!這不可能!這更讓我氣憤。我相信,這些檔案都是真的,從化驗單和所有的檔案來看——你是我的女兒,但是,這些檔案怎麼會落到他們的手上呢?為什麼他們會上島去尋找你呢?”
“這是惟一收留從其他星球上撿到的孩子的場所,”柯說道,“如果你決定要尋找一個孤兒,那你首先應該去我們島。”
這說服了教授。
“歸根到底,”他對柯說,“完全不必讓什麼人得知你的美貌,你再不用邁出家門,就我們父女倆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共享天倫之樂。”
“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了!”柯忍不住說道,“就是說,我從庫西島監獄轉到了火星監獄是嗎?我最好還是走吧。”
“不,不,等一等,我們來想一個辦法。”教授攔住了不讓她走。
“爸爸,”何問道,“誰也沒有告訴過我,您是幹什麼的。您的書這麼多,也許,您從事的是保密工作?”
“你確實不知道我的職業嗎?”
“確實不知道。”
“不過,我不事張揚,我的職業是魚類學家,是下薩克森最知名的魚類病專家。我真正的職責是組織國際會議。我是16個與我的專業相關的協會和聯合會的副會長,我的名字在蒙得維的亞婦孺皆知。因為我什麼都捨不得扔掉,所以我的家裡總是到處都是舊信封——我的同事和五花八門的組織的信件。我年輕的妻子認為,信件積聚太多的塵土,我們未來的孩子,也就是你,會變成一個先天殘疾兒,如同被汙染的水中的魚一樣。我當然不希望這樣!但是我又不能把這些漂亮的信封一扔了事。開始,我揭下信封上的郵票。誠然,當時孩子還沒有出生——我讓孩子的媽媽做了流產手術。就這樣過了好些年,直到你出生……從這一天起,我迷上了集郵。郵票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