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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好吧。”阿爾杜爾嘆了一口氣說,連柯也從他的嘆息中覺出了某種戲劇性的、正中下懷的預謀。還真讓她請著了:阿爾杜爾正巴不得教授提出這個要求,而且也預料他會提出這個要求。

“證人什麼時候能到這裡來?”教授問道,他那令人厭惡的口氣聽起來像個受了委屈的老小孩。

“這取決於您,教授。”阿爾杜爾答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尊敬的久·庫夫裡耶先生,”阿爾杜爾說道,“我和沃爾夫岡大公希望所有的人都好。但是我們並不富裕,拿不出上百萬的金錢去做善事。您知道從地球飛到火星一張單程票值多少錢嗎?”

“我想象不到!”

“40萬。如果你給我們這筆錢,那麼您將見到一個證人。”

“40萬?”教授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您可以打電話問問宇航局。”阿爾杜爾提議道。

“不能便宜點嗎?”教授讓步說。

“可以便宜點,買旅遊票,這樣您花32萬,等上一個星期就行了。”

“你瘋了嗎?怎麼還要一個星期!”

“那您決定吧。”

“請等一等。”教授回到桌子邊,拉出一節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本支票簿,內心很矛盾,考慮了有一分鐘。阿爾杜爾向何使了個眼色。

然而柯突然靈機一動,想到很可能,證人乘坐的是同一艘“聖蘇西”號,就藏在上百間臥艙中的一間裡面,因為不想讓柯看見他。這麼看來,沃爾夫和阿爾杜爾這一對騙子已經撈了相當大一筆錢了。

教授簽了一張支票,於巴巴地說:

“請他下個航班就來。”

“明天午飯時證人就會到達這裡。公司保證。”

阿爾杜爾心情輕鬆愉快,對自己十分滿意。顯然,事情的進展符合他同大公的設想。教授把阿爾杜爾送到房子門口,柯一個人在屋裡呆了三分鐘。她東張西望地打量房間每一個黑暗的角落,指望在哪個角落裡看見米洛達爾局長的全息影象。然而在各個角落裡,除了蜘蛛網,別無他物。大概,局長沒有辦法潛入室內,或許更糟糕,他丟失了自己偵探的蹤跡。

教授回來之後,像吵嘴似地說:

“你還不是我女兒,可是已經鬧得我傾家蕩產了。”

“誰請您叫證人來了?”柯頂撞道,“要是我就省下40萬,相信算了。”

“有時候,花上100萬保全10個億,勝似惜乎10塊錢丟掉一條命,”薇羅尼卡的父親說出了一個深刻的道理,“你還小,還難以理解我何以這麼決定。”

柯當時就想向教授承認她嫁給了阿爾杜爾,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她剋制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因為她明白,這樣亮相會徹底打破教授對阿爾杜爾和她的信任,那樣一來,任何證人都無濟於事了。

柯理解阿爾杜爾的用意——教授疑慮重重,他能想得到,阿爾杜爾企圖擠進他的家庭。但是他不希望有多餘的親屬。他現在連與自己的親生女兒相逢都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欣喜。

“我不喜歡這些人,”教授說著,重新坐回到桌子邊整理檔案——既有阿爾杜爾帶來的,也有原來存在自己的保險櫃中的,“上一次陪同克拉倫斯來的那個紅臉胖子,灰頭髮卷得彎彎曲曲,像個老色鬼。他吃光了我儲存的夠吃半年的糖,真是病態。我不相信慈善事業,那些慈善家一般都是世界上最貪財圖利的人,他們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無償的,他們花費一個法郎,會向命運、向上帝、向永恆和人類索要一千美元。因為人類離他們最近,所以他們就向人類極盡敲詐勒索之能事。”

“他們說過為什麼要幫助您嗎?”柯問道。

“這個久·沃爾夫大公是銀河系幫助失散親屬聯合會的主席。難道他沒有對你說過這件事嗎?”g”

“也許說過,但是我不記得了。”

“冒險家,一個典型的冒險家。那個曾經同他在一起的姑娘,雖然裝得非常像是我的女兒,為了讓我承認她,甚至痛哭流涕,還是給我留下了最不愉快的回憶。”

你要是知道就好了,慈善家久·沃爾夫是如何懲罰她的,柯心裡想道,她變成了陳列室的一具人體標本。

“不過我覺得你也像是一個女冒險家,”教授說道,“為什麼你在教養院呆了這麼多年,卻不告訴任何人你有父親呢?”

“您的推理讓我感到奇怪,爸爸,”柯答道,“我被人偷走的時候只有兩歲,我甚至都不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