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知道我錯了,不該懷疑你。”他頓了頓,“是不是那錄音?白子雪不怕那錄音,她說她只想毀掉你,我……所以我覺得那錄音給不給爺爺都無所謂,他連照片都不看,還訓斥白子雪。”
“我不想聽許家的任何事情,你可以走了。”我下了逐客令。
“青檸。”
“走!”
“如果是因為我錯了,我改,但不要趕我走。我們傷害過彼此,我的心也很痛,你不是說不想理許家了嗎,那我們遠走高飛。”
我忽然大笑,腹部的刀傷都笑疼了,卻一臉平靜:“許生你真夠狠的,爺爺都說我是許家未來的太太,繼承權決定在我手裡,你現在想帶我走,是不是想要許家亂掉?還是說你怕我和許烺在一起,畢竟爺爺最喜歡他,我們在一起的話可真是雙劍合璧,既得了爺爺的心意,又不違背蒼戒是未來太太的願望。”
他心痛氣憤得臉部都扭轉,“告訴我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是,這不僅是我的真心話,我還要告訴你我喜歡康劍,你不是讓他和我拍吻戲嗎,我就因為這個喜歡他的!”
許生疑惑,漸漸平靜下來:“我什麼時候讓你和他拍吻戲?”
“你現在不承認了是嗎,白子雪裝病不來演戲,你便說我和她面容相似來代替她。”
“不,我沒說過這些話,你知道的,我嫉妒心那麼強,怎麼可能讓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拍戲,而且還是……”
和他初見不久後,我和吳久說了幾句話,他便霸道地讓我不要和其他男生接觸。他說得對,他嫉妒心那麼強,怎麼可能……
“無論怎樣,你走!”我依然堅決。
“那我晚些再來看你,你情緒不要激動,什麼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再傷害自己。”他接過我扔過去的枕頭和一大半柚子,踱到門口,“我會心疼。”最後四個字聲音很小,很快埋沒在我瘋狂地“滾”字中。
我任眼淚肆意流淌,我不是不知道那個男護士是他,提壺阿叔的偽裝我都能認出來,何況是他,穿了白褂子又帶了口罩,髮型也變了,就為了不讓我看出他。
可那雙眼睛,一張臉任意一個位置我怎麼可能不熟悉。
那晚康劍打電話我聽得清清楚楚:“哪裡過分了,未來的幫主怎麼能有感情呢,雖然不禁七情六慾,但感情就是個累贅,不把那丫頭和許家斷了,以後怎麼帶領我們大家啊。實在不行,就把他——”
那個聲音比康劍還要冷,稍微一猜就知道是墨林幫的人。
至於為什麼說我是未來的幫主就有點搞不懂了。
論武功論智謀我都不如人,還是一個女的。
如果我再和許生有來往的話不免讓他陷入危險,那些人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來。以前那些刺殺事件都是指向許生,圍裙女和長女山野營,多少次化險為夷都只是幸運,我難保下一次再幸運了。
遇到他,我已經花費我下半生所有的運氣,沒有多餘的再不連累他。
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問問,提壺阿叔雖然表面和我開開玩笑,說自己任務完成了,不再和我是敵人,可誰知道呢。情若忙著調查私家偵探似年,他說他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玩的人,一定要查到他。
日本私家偵探都沒有墨林的人厲害,著實讓他引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康劍呢,他沒有想傷害我,還三番兩次地救過我,但那晚上的電話讓我不再全心全意信任他,畢竟是李雄霸的兒子。
李莉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她一定也是被迫的,現在在幫會里日子應該很不自由吧,不能經常逛街買衣服,但是有淘寶啊。
思來想去,我竟然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完全可以傾吐的人。
“為什麼要趕他走呢,矛盾都解決了。”提壺拎一個精緻的飯盒過來,“那個會做日本料理的男人送來的,長得可真俊。”
我白了他一眼,“你明知道男護士是許生。”提壺既然能偽裝成一個人,心肯定很細,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嘿嘿。”他不好意思笑了笑,“但我不能和你搶啊,他肯定不喜歡男人。”
“誰知道呢,我現在和他斷了,你不就有機可趁了。”
“哎,的確是我拆散了你們,但是我也迫不得已啊,你說你們關係很親密的話就天天膩在一起我沒法執行任務啊,只能不擇手段了。”
“好了別說了,我剛才在窗外看到一個不錯的男人,他就一個人向醫院一條小路走去了,你現在追還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