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應道,猜不出任何情緒,把風乾的小樹豎直,自己站起身來比劃一下,“有我腿長了。”他笑得比冬陽還要溫暖。
“謝謝你。”我由衷地感謝他,“謝謝你在我難過的時候陪我。”
他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我從背後抱住他,緊握住他拿刀的手:“真的謝謝你,提壺阿叔。”
真的謝謝他在我難過的時候扮成許生的樣子陪我,他做得很像,大概是覺得模仿我愛的人是一件挑戰他化裝和口技的本領,從他敲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許生。
但仍然陪他演這場戲,因為我寧願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他和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很快樂。
提壺阿叔的偽裝再厲害,也被我識破第四次了,他的後背有些顫抖,聲音仍然模仿許生:“你一點都不笨,心細如針,不算縝密卻無透隙。我輸了。”
他正對著我,用許生最習慣的邪笑:“這一次考核如果你認不出我的話我就會殺了你。”
“是嗎?”我沒有在意,手仍然握住他的刀,“我即便透過考核你也應該殺了我。”
腹部是各種器官的集聚之地,我不會把握力度,只能慢慢靠近他,用那把並不鋒利的刀刺進肌膚。
“你對自己真自信,沒有一點戰鬥力都敢來殺我。”我嘴角流著血,“你扮演過多少角色,可懂自己的角色是什麼?”
提壺怔了怔,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去尋死,連忙扶住站不住腳的我,“你又是何必。”
“我不知道給自己找一個什麼樣可以安身的地方,醫院是個不二選擇。”
提壺給了我一個這麼美好的偽裝,用最熟悉的聲音描述完美的畫面,我在夢裡幻想過多少次,聽那個人的聲音說出來,真好。
有機會給他頒一個奧斯卡吧。
看書蛧小說首發本書
第二十章 他看上男護士?
在醫院的一陣子陸陸續續來了一些看我的人,康劍和情若,葙姨和許老,肖蕙蘭和微微。還有提壺。自己的力道把握得還不錯,只是皮肉傷,除了提壺,其餘人都以為我是被歹徒所傷。
葙子一臉惋惜:“仰臥起坐白做了,我本來想鍛鍊你的腰肢靈活度,現在可好,你整出這麼一折,沒有一個月是好不了咯。”
許老則埋怨他給我的機關棒和蒼戒怎麼沒用上。
我本來想去醫院清淨的,他們一來熱鬧了,病房裡堆滿各種零食才能抹去我的憂傷。王七早出院了,他新開一家拉麵館,現在就我和父親住院,他傷至少需要調養很久。
提壺性子很好處,他和別人不一樣,不關心我的病情,恨不得潑我一臉水。
“他來了嗎?”
他?沒來。
提壺每一次都是各種各樣的化裝來看我。大部分都是裝扮成許生的樣子偷偷來看我,畢竟還是傷我的刀是他的。
我懇求很多遍他才答應不告訴別人是我自己傷的自己,還很痛心地說:“這一次就由我來當罪人吧。”
他說我的考核過關了,所以我們也不是敵人,當然朋友可以,戀人他也可以將就。
都當阿叔的人呢還開玩》無>;錯》小說 m。quleDU。cOm笑。
“你說你有那個必要嗎,不就是場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好了。”他把一束玫瑰點綴的滿天星遞給我,“數這個,單數你就去解釋。”
我白了他一眼:“不懂是誰偽裝成許生的樣子做出假照片,害我們鬧翻。”
他訕訕收手:“我這不是任務嗎,你懂的。”
“懂什麼啊,還把我所有的資訊都調查出來,那個叫什麼似年吧,也忒厲害了。”我臥在病床上,無聊地數花瓣。
醫院是個安身的不二選擇,所以我用提壺的刀刺傷自己,找個理由住院。他則委屈道明明不是他傷的,罪名還得由他背,少爺知道還不砍死他。
少爺就是康劍,唔想起他好羞澀的,那天我都幹了些什麼。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他沉浸在自己高超的化裝技術中。
“別說解釋了,他都沒有來看過。”我低下頭。
怎麼解釋?說這是場誤會,那照片不是真的,也不是我想害他的,是別人故意設陷阱。
設的陷阱卻使我們兩個都跳進去,無法跳上來。
“他一定是不知道,知道的話怎麼可能不來看看。”提壺忽然坐下來靠近我。
“你要幹嘛?”我警惕道,雖然我腹部的刀傷至少需要一個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