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隻兔子抖出來,他彈彈網上的落葉和泥土,淡淡留下一句:“這裡有蛇,你們小心。”
“真的嗎,我最怕蛇了。”肖蕙蘭又開始表演起來,是誰聽見山裡有野獸激動得跟什麼似的。她一瘸一拐地跟在康劍後面,示意微微不要扶著她,想要康劍扶。
我和微微就這樣看著她跟在康劍屁後,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柔道社的男生心疼,但是親愛的社長大人還不懂嗎。肖蕙蘭納悶為何幫她搭帳篷的康劍怎麼忽然不理她了。
幾乎看不到他們的影子,康劍才回頭問肖蕙蘭,然後替她找了一個樹枝,能從他口型看出:用這個。
下午準備爬山,許生興致勃勃準備就緒,“青檸讓你看看你老公是不是登過珠峰的。”
“去,什麼時候成老公了。”我紅著臉。
“昨天晚上的事咯。”他倒一點都不知道廉恥。
情若嘆口氣,“你們兩別秀恩愛了,看著天似乎要下雨了。”
“不可能,我查過天氣的。”許生不相信,他掏出手機,忽然看到許多未接電話。“爺爺發簡訊讓我快點回去。”
“怎麼了?”我正要望去。
他卻黑了屏,“青檸,我要先回去一趟了,你和情若撘車還是我叫人來接?”
心情像烏雲一般,怎麼好端端要回去,懷疑他是不是登過珠峰的人了。我臉上不悅,也不說話,等著許生來哄,
他卻匆忙的樣子,朝情若要了要是,又去帳篷換衣服,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我。
許生開著情若的賓利飛奔而去,我才發現悲傷襲了全身,不是說情侶恩愛過後感情會更有進展嗎,為什麼我和他反而陌生了。
中午吃魚的時候,旁邊的男生為媳婦挑魚刺,許生卻只顧吃自己的,還把魚頭扔給我。和他說起捉兔子的時候他也是漫不經心。難道他是那種負心漢,得到了就不想要了嗎?
情若拍拍我腦袋:“放心吧,我也會保護你的。”一句話像是一顆定心丸。
我們抄了小路上去,本以為人會少點,結果所有人都走了小路,大概和我們都是一個心思吧。
石子鋪蓋的路穩穩走到半山腰,我也自信肯定能爬到最頂峰,心情稍微好轉了些。不過心情好了天氣差了,果真如情若所說,忽然下起了小雨。雨倒沒關係,關鍵是路滑。
“什麼鬼天氣。”後面的柔道社人快速躲進了旁邊的小亭子,“剛才太陽還好好的。”
真佩服情若,一定是登山老手才能預知天氣。“我們也去躲躲吧。”情若自然而然拉著我的手,像小時候一樣保護我的南大哥。
小亭子開始還好,後來避雨的人多了,顯得特別擁擠,連站腳地兒都沒有。
於是有人就開始揩油了,尤其像肖蕙蘭這樣的美女,她埋怨聲引起男生注意,有人故意磨蹭到她旁邊,巴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
情若也有些持不住,有女生也裝作被撞的樣子,望他那裡倒去,我吃吃笑著,忽然瞥到康劍,他怎麼安然無恙?冰山的稱號還是有點用的,他此時正做肖蕙蘭的護花使者。
雨下大了,稍微靠邊站的人衣服都溼了,我打了個哈欠,本以為會熱得出汗,只穿了T,外套忘記拿了。
情若把他的衣服給我,“再等等吧,雨停了就可以走了。回別墅做肉鬆餅給你吃。”
我嗯了一聲,頭忽然暈沉,一下子栽到情若身上,“啊,對不起。”
“沒關係。”他的眼裡帶著寵溺,我還是沒緩過來,整個身子都傾了下去。彷彿又回到十幾年前,那個喊我青姐姐的若蘭,跪著,哭著,求著那些人不要再打她,她才六歲,什麼都不懂,卻遭到大男孩的蹂躪。
還有在旁邊的男孩,彷彿不知道的樣子,哄著他的高貴小公主。人是他叫來的,那個小公主告訴他若子欺負她,他就叫來一夥人,花錢的。
而我和大幾歲的情若,都被人捆住,無濟於事。
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我清晰看到若子的血流淌到下水道里,等獲得自由後想去找她的時候已經不在了。
從此小腿上被那些人劃上疤痕,畫上仇恨。而一到相似情景的雨天,一到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頭痛欲裂。
“情若。”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到身子下人的沉重,他是在雨中行走嗎?他的頭髮上低落雨水,我把身上的衣服往他這裡遮了遮。
“情若你真好。”我喃喃:“我們復仇好不好,我們為若子報仇,否則我的頭疼一直不好。”
“你知道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