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地吹過墨鏡。
我摸摸肚子,早飯只顧和他貧嘴,都沒有吃飽,不愛搭理他。
“我們去學校還是去哪裡?”他自知無趣,岔開了話題。
“去柔道館。”
“平憐老師開的?”
“你怎麼知道?”我發現他無所不知的樣子。
“平憐老師有沒有和你們說起有一個學長他功夫不得了,是最得意的學生?”
“說過。”
“那就是我。”
“是嗎,她說完一臉惋惜的樣子,那個學長去年出車禍死了。”我忽然好想看他在墨鏡下的神情。
“咳咳,我是另一個。”他乾咳帶過。
一路上風景無限好,風刺耳的聲音正得興,跑車就是跑車,駕駛員速度和技術加起來,車上的人絕對是享受。如果沒有撞傷一隻貓的話。
只聽得刺耳的喵和剎車聲,許生呢噥罵了一句倒黴。
我連忙下車,這裡接近市區,卻沒有人家,怎麼會有貓的呢。許生從後座抱來鵝絨毯子,“快點上車,送它~無~錯~小~說~m。~QUlEDU~去醫院。”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多到達寵物醫院,因為是週五,學生逃課如蜂窩湧,路上人山人海,許生用特無賴的聲音說道:“早知道就開直升飛機了。”
基於小貓咪尾巴血肉模糊,面部神情猙獰,我有必要先保它安全,再湊一湊張狂的許生。外界對他的評價是:面如冰霜,成熟穩重,低調內涵。我好想告訴他們眼科醫院在朝陽路右拐3號樓。
排隊掛號刷卡,望著許生忙碌的樣子,忽然覺得他還是靠得住的。懷中小貓咪只有半個手臂大小,渾身雪白,是隻小奶貓,剛才圓滾的眼睛因為麻藥的作用緊緊閉著,尾巴被縫了好多針,我心疼地撫摸它的脊背。旁邊小推車上有一隻蘇格蘭摺耳貓,此時耷拉著小耳朵,憂鬱的眼神遞給心疼它的主人。
“它怎麼了?”我有些好奇。
“吃多了。”主人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羨慕地望了小貓一眼,姐姐我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真羨慕這隻貓啊。”許生走過來,他忙完了遞給我從車裡拿的全麥麵包:“餓了吧。”
我邊吃邊含糊不清:“怎麼羨慕法?”
“我受傷也沒見你這麼關心。”
難不成你受傷我也像抱它一樣抱著你,然後安撫你,小生生快睡覺,睡著了就不疼了,你當我是全職媽媽啊。
“你還別提這事,你幹嘛和情若合夥騙我說你小腿受了很重的傷?”想起這事我就來氣。
“這隻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帶你吃東西去。”許生狡猾地避開這話題。
“先留在醫院,晚上我們再來吧。”面對美食和陪伴小貓,我果斷選擇了前者。
就近原則,我硬拉著許生去了醫院旁邊的肯德基店,不管他說的激素雞和地溝油,許家大少爺就這樣被我拖著進了店裡排隊點餐,擦完椅子桌子剛坐下,就引起了注意。
這個時間段都是一群不良逃課少男少女來約會,我就這樣帶著許生過來,驚煞了女生,也引來男生強烈的仇恨的眼光,跟進了動物園似的。
“哎,你看,那些女的怎麼都朝我這邊望,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許生低聲說道。
“難怪,她們好久沒有去動物園看猩猩了,現在可能有些興奮。”我酸溜溜損道,他點了滿桌的東西,吃都吃不完,果然土豪就是不一樣。我小時候來點餐都是一杯小可樂和薯條,摺合五元。
我用我無敵的眼神射殺周圍飄過來的紅心,一個個女生朝我這邊望什麼望,鄰座的女生,你長了大餅臉也就算了,還掏出書包裡的眼鏡朝我們這邊望,再看的話把兩個蛋撻貼你眼上。還有那個,說你呢,就那個穿白色熱褲的女同志,你穿白色不怕露出粉色凱蒂貓內褲嗎。
凱蒂貓長得有幾分姿色,烈焰紅唇一張一合,自以為優雅地吃著冰淇淋,我想多少仙人掌裡的胭脂蟲被她吃進肚子裡。在一大群花痴女中顯得鶴立雞群,但我不會因為這個就把許生露出來給她們看的。
“帽子,帶著。”我把我最愛的小花帽套在許生頭上,“墨鏡不許摘下。”
許生吸了一大口可樂,賣出最無辜的萌:“青檸,你不用這樣吧。”
“怎麼不用,你沒看見那些女生都朝你望了嗎,望就望了,關鍵還不交觀賞費。”我惡狠狠瞪了凱蒂貓一眼,故意提高嗓音。
“你看你,還沒成為我女朋友就有這麼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