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不要愛他的這個想法落定後我忽然覺得一身輕。
“祝你們白頭偕老,至死不渝。”我笑著說出這十一個字。
忘記我是怎麼離開許宅的,只知道支撐我活下去的柱子忽然塌下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夢幻般消失。
他說,如果你想保護全世界,那麼我保護你。
他說,許你一生,清寧一生。
難道都忘了嗎,還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忽然回去,拉起坐在草地上的他,發瘋似的用蒼戒割破他的衣袖。
終究是失望了,那個車輪還是消失了,我眼睛直勾勾盯著望,問:“刺青呢,你什麼時候弄掉的?真的就再也不回頭了嗎?”
“是。”他說。
我深呼吸一口氣,人家早就弄掉了,我還傻傻地等,等我們有一天可以破鏡重圓,等哪一天刺青淡了還可以去加深。
我咬牙,眼淚還是撲簌簌落下來,“我一直認為我是最殘忍的人,可是後來發現你根本沒有資格說我殘忍,死在我手裡的人都是十惡不做的大壞蛋,死在你手中的卻是心。”
從來都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的希望破滅了,我愛的人和我恨的人交織在一起,他讓我參加婚禮。
很好,太好了。我閉上眼睛,又是一顆豆大的淚落下,而月色足夠遮蓋這一切,他根本什麼都看不懂。
他什麼都不懂,我年少愛的人,我曾經說陪伴一生的人,都已經變了!
雙腿僵硬地走到許宅門口,凌晨兩三天,深秋冰冷,我忽然看到一個人影,溫暖如春。
聽到那一句“紫盡”我崩潰了,哭倒在懷,“康劍我錯了,我說過那次哭過之後再也不會哭了,但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對不起,我始終放不下他。”
“你無緣無故離開總部,我很擔心,怎麼看到這樣子的你。”
“我什麼都不想說。”我泣不成聲,“我該怎麼辦,接下來我該怎麼辦,這一年裡我所做的所有都是為了他呀,只希望自己可以強大到無人可以再拆散我們,為什麼,這是我自己拆散的嗎。終於,終於把他送到別的女人床上。”
“我去找他!”康劍掙脫開我的手,“這個混蛋!”
“別……”我說出這句話才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剛才到現在,後背火辣辣地疼,我都沒有察覺。
我曾經以為陪伴我一生的人必然是他,當這個想法被冠上愚蠢的帽子後,我的歲月也同時被冠上青春這個代名詞。
回到總部,我昏昏睡去,一醉解千愁,一睡解萬憂。
第二天我依然是一個漂亮的好姑娘,是他們心中的女王,我去更衣室選了一件淡紫色雪紡衫外套,內襯純白襯衫,鬆垮的超短褲配上簡單的鬆糕鞋。對著鏡子化了淡淡的妝,把頭髮紮成兩個馬尾,末端用夾板躺了一個幅度。準備好一切後我去送二老。
所有的人都準備好了,因為怕暴露目標,二老坐上車後就不要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送別了,葙奶說她回來的時候希望我能多笑笑。
我說好。
她說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只是想讓我壯大起來去救爺爺,現在爺爺回來了,我也不需要變得冷漠無情。
我說好。
什麼都好。
直到他們二老的車子消失,我收回目光,冷冷問海哥:“有沒有辦法讓他們這一次影視搞垮?”
“這個讓我想想!”海哥若有所思,打了一個電話給歐弟:“上一次的藥治好了嗎?”
我一把奪過他的電話,“下藥的話太容易發現,而且只是一時,我要他們所有的影視合作都垮掉!”
“這個辦法有很多,比如搞病毒給他們電腦裡,或者偷劇本,現場搞破壞之類的辦法,但是都不是永久性的。”康劍又補充,“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挨個挨個演員對付,雖然可以很容易找到演員,但是如果許靜心因為演戲受傷,最好讓白謙和許生兩個人鬧矛盾。只是我怕你顧忌舊情,和許生……”
我打斷他,“不用說了,你去辦。”
一個小時候我到達A大,他們又開始拍攝了,所有人對我指指點點的,都開始繞路行走。A大什麼都是廢物,唯獨傳播流言蜚語這一項做的非常好,速度可謂是飛快。
我逮住一個學生問,“認識肖蕙蘭嗎,知道她在哪裡?”
“認識倒認識,但不知道她在哪裡?”那個學生老實道,“聽說昨天受傷了。”
“什麼原因?”
“好像是被搭檔用開水燙的腳,現在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