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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樹會以拳頭相伺候。吃飯刷碗他總是把碗扔一遍,或者給其他小朋友洗。玩耍的時候總是先佔著玩具或者滑梯鞦韆,屁後總圍一群小跟班……

這些都是男孩子長大必經的事情,我也就笑笑了之了。

三月二號,我下樓扔垃圾,康劍忽然回來,正要向他埋怨請的什麼鐘點工,垃圾也不曉得扔掉。

“這是請柬,明天許老爺婚禮,請你務必參加。”康劍沒有多少什麼,把做工精細的請柬遞到我手中,半開玩笑道:“這許家可真是節省了,兩份禮湊一塊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請柬價值上百,每一個字都是人工雕刻的,再經過重重修飾。

“要去嗎?”他問我:“不去的話和他們說一聲你的腳還沒有好。”

“去,為什麼不去,許老對我那麼好,而且葙奶是我的親奶奶。”

“我怕你見到一個人會尷尬,因為都雙雙,每個人都要帶舞伴,許生的舞伴……”

我打斷他,三個字脫口而出:“白子雪。”

他點頭,一點也不驚訝我怎麼這麼容易就猜到的,反而替我憂慮,我則大手一揮:“我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嗎。”

這般說似乎給了康劍很大的信心,他沒想到自己會在我心中有很大的分量,抓緊我的手不肯鬆開,遲遲未語。

作為墨林幫的幫主出息一場宴席,著裝和化妝都是必不可少的,而這一點,提壺似乎比誰都強。

第二天,提壺拎著大盒子小盒子,依然和走自己家門一樣,見到我大聲招呼,說要為我化妝啊,化成天仙啊。

“化什麼天仙,上一次和你說的事情,把似年交給我看看,難道忘了嗎?”我一點都不買他的賬。

提壺打著哈欠,拿康劍做擋箭牌,生怕我痊癒後對他大動干戈。他像個小怨婦委屈道:“不是我不肯帶人,而是怕幫主大人萬一生氣的話會不會一下子滅了似年,他和我一樣,不是很會戰鬥。”

我乍想起,似年這個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凡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必然要水落石出。考核期間和提壺策劃,讓我和許生分裂,如果我現在要怪罪下來,他擔的罪不必提壺少。

“算了,我沒權還不行嗎,連叫一個人都叫不來。”我嘆氣,“為我化妝吧。”

平時最討厭庸脂俗粉之類的玩意,覺得人就應該素面朝天,做最真實的自己。可即將面對的不止是一場婚禮,還有婚禮上所有的人,許家是個豪門,邀請來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貴客,我自然不能被比下去。

況且還有白子雪這個人物,我和她臉蛋長得很相似,如果不精心打扮的話很容易讓人混淆。

提壺在我臉上搗鼓一番,又把自己定製的女裝找出來,碎碎念說這衣服是他去年定製的,今年好不容易趕上貨了,送給我真是應當的。畢竟是幫主嘛,而且還是康少的女友,他就忍痛割愛咯。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我未免還是一驚,這真的是我嗎,以前許生帶我參加舞會的時候也會化淡淡的妝容,不過那些美容師的手到底不如提壺。

精緻小巧的鼻子在臥蠶筆的勾勒下泛著光芒,臉蛋雖然經歷過島上的生活,但是由提壺嘴裡的什麼鉛華粉一修飾,嫩得出水似的。他畫眼睛也有一套,也是最細緻的一部分,眼線畫到眼角,就像一個畫家一樣裝飾自己的作品。最後是唇色,提壺未免又要多多炫耀一下,說這個是泰國某地產的限量唇彩,不厚不淺的嘴唇被他畫的就剩下一道弧。

再穿上他所謂的天仙裙,乍一看結構簡單,甚至很容易就套進去了。禮服不是很難穿嗎,至少需要十來分鐘才能把一件禮服穿的端端正正。而提壺這一件只是普通的淺紫色紗裙,看上去很普通,套上去後才覺得什麼叫曼妙。

國際頂尖設計師透過雲彩引發的靈感,顏色由淺到深恰到好處,忽紫忽白,普通的小紗裙套上去後,外層的裙襬更是像雲朵一樣讓人產生飄飄欲仙的感覺。

接下里是頭髮,兩年沒有剪了,平時都是挽起打一個圈,再梳下碎髮,像是剛睡醒急匆匆出門的髮型,但是一點也不亂。

我阻止提壺:“頭髮就按我自己來吧,我喜歡帶有倦意的美感。”

這事他依了我,估計也想不出來我這長髮到底該怎麼弄才好。舞會上的女伴不是黑長直,就是梨花捲,或者盤起,通常燙染吹都有過,而我帶有朦朧睡意的長髮似乎更為突出。

窮盡一生的詞語來形容許家婚禮的浩大,光是這份子錢,我眼巴巴看著這個十萬,那個五萬地出錢,委屈地跟在康劍屁後,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