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她眼睛像刀一樣犀利,絲毫不給人思索得機會,我忘記了編理由了。
“去醫院了。”
“我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昨晚啊,沒去哪兒,就在清水市。”我知道我答非所問。
葙奶強忍住笑意,“你怎麼不說你還在地球上。”
我本來以為氣氛會好一些,正想撒個嬌算了,一旁的林子把一打照片丟給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發現她。
“這……”林子是私家偵探,我怎麼沒想到她還有跟蹤這一項技能。
“和許生鬼混在一起,你可真有能耐啊,我親愛的孫女竟然去外面偷男人!”葙奶伸出一個食指指著我,近乎歇斯底里,“如果再給我發現一次,你和許生有任何牽連的話我就親自殺了他!”
“奶奶!”我把照片都撿起來,哀求道:“他昨晚喝醉了,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許生是許老的孫子,你真的忍心嗎?”
葙奶冷笑,“怎麼不忍心,現在第一件任務是殺了許靜心,如果你再執迷於他,你看我下不下得了手。”
我抽出一張照片,劃開手指,血浸溼蒼戒,輕而易舉就能取下來。我把戒指狠狠扔在地上,“如果您殺了他,我也不活了!”
葙奶這時倒也不是很生氣,她甚至笑了,讓林子把戒指撿起來,“本來我一個老骨頭殺不了他,但是有了蒼戒,你覺得我能不能?”
“那你就殺吧!”我知道她吃硬不吃軟,“我們做一對亡命鴛鴦也是好。”
“呵呵——不愧是我孫女,有我當年的氣魄。”她似笑非笑,“可那又如何,我和那老不死的還是沒能安度晚年。”她起身把戒指重新放到我手中,
“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和許生在一起,我即便不殺他,墨林自然有人會做這件事情的。當年我為情所困,差點毀了墨林幫,現在到了你這一代,說什麼都會讓你絕情的。”她嘆了一口氣,“聽天由命吧。”
我默默無聞上樓更衣,林子跟了上來,我幾乎怒喊:“你從哪裡拍到的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拍我和許生在酒店裡發生的事情。
“我是那個服務員,飲料盤下有針孔攝像頭。”她回答簡便,“昨晚沒睡好吧,現在睡一覺,晚上還要去參加宴會。”
又是提壺和她,兩個人簡直絕配,
八點準時到達晚會現場,方夫人派車來接的我,來的人不是很大,但都是有名望的企業家,有的甚至和方夫人只見過一次面。
我提著裙襬很不自然和康劍走在一塊,方夫人先行說了幾句,又讓我說了幾句。臺下有人小聲討論那不是新上任的墨林幫主嗎,原來年紀這麼小,而且還是個女的。
葙奶也換了莊重的唐裝,她的喜好和許老一樣,兩個人都是喜歡復古的老人家。
方夫人說我是她出國之前生的女兒,下面的聲音沸騰起來,幾乎都難以置信,好在主持人是個厲害傢伙,一下子鎮住了。
主持人幾乎就是在講一個悲慘的故事,以前家裡很窮,方夫人去日本打工,女兒由奶奶帶大,現在她改嫁,條件好了,就想把女兒重新認領一下。
葙奶也是很配合,說她這個兒媳婦做得不容易,每年從日本寄錢來。
結果我的身世迷離,讓大部分女士落下淚來,說生活好了,好日子來了。
講話後是平常得跳舞,我最討厭這個環節了,一大群人翩翩起舞,只有我一個人吃東西。
“可惜了啊,沒有請到白謙那小子,否則今晚的計劃還能再勁爆一些。”葙奶不無惋惜,把我手中的糕點取了一塊放自己嘴裡。
我壓低聲音,“你是想殺許靜心?”
“怎麼會,這麼多人,我只是想見見他,聽說年紀不大,比你還小。”葙奶又是一副有我當年風範的樣子。
康劍過來邀請我跳舞,我說了句,“踩腳還差不多。”
“沒關係,我甘願。”他把我拉到懷中,再到舞池裡。
“有什麼話要說。”我淡淡道,儘量讓自己避開踩到他。
康劍哭笑不得,“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啊。我想提醒你一句,把小樹照看好,最近有人想要他命。”
“怎麼會!”我驚叫,“他還只是一個孩子,沒什麼仇家啊。”
“是嗎,聽說他把一個女同學腿弄斷了,那件事情你還沒有調查清楚吧。”
我的確沒有調查清楚,上一次警察把他帶回來,我怕驚著他便沒有多問,等到什麼時候他想說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