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賞起來,比做那種更有情調。
“我們會在一起的,對吧。”他把燈關了,寬大的身影轉過來,在月色迷濛和牆燈下,讓我道倒有一種反撲的衝動。
我喝著飲料,覺得他一點都沒醉,飲料不給他喝了。
“如果我們在一起的話,冥王星會愛上地球。”天知道冥王星離地球有多遠。
我們都捨不得去睡覺,怕一旦睡覺的話就會失去對方,就這樣坐著,我甚至有一種和他坐到凌晨也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原來幸福是這樣子,或許我在二十歲對幸福的定義莫過於兩個人在一起看月亮這麼簡單。
我顯然是高估了許生,以為他真的是晚上和我看月亮來著,但是第二天起床後他留了一張寫滿對不起的紙條。
我數到十七個的時候康劍給我電話,問我昨天晚上和誰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啊,還能和誰。”我心中暗暗不淡定了。
“我走了之後。”
事情隱約出現真相,我知道瞞不過康劍,“許生來過。”
“你們都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他喝醉了。”我儘量讓自己顯得非常平靜,有兩個可以讓我暴跳如雷的衝動,一個是想滅了許生這個孫子,還有一個是竭力解釋,不想讓康劍誤會。
倒不是因為喜歡康劍的原因,而是覺得自己真的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康劍語氣緩和許多,“你們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該發生的早發生了。”我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那個臭許生今天和我炫耀說他一整晚都和你在一起。”康劍暴跳如雷,“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原來問題在這裡,許生果然是賤到家了,他的目的壓根不在我,而是向康劍宣戰,我真是低估他了。
洗漱完接到一個許生電話,說他在醫院,病了,要我去看看。
正猶豫到底要不要去看呢,忽然又收到康劍簡訊,他也在醫院,這讓我不禁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但是許生說話的語氣充滿悲涼,如果真要打架的話他一定用小孩子向媽媽告惡狀的樣子對我說。
事實上是,兩個人的確都躺在病床上,我趕到那裡時他們還在耍嘴皮子功夫,心裡多少明白幾分。
“青檸你終於來了,我好像病得很重。”許生向我招招手,捂著肚子說好痛。
那邊的康劍扯了嘴角,也捂住肚子說好痛,疼如刀絞。
我倒了兩杯水,先遞到許生那裡,康劍叫喊起來,“為什麼先給他喝。”
我又把杯子收回來給看見,那邊許生不願意了,兩個人吵起來。
我把兩個杯子放在床頭櫃,看好戲的看著他們兩個爭得你死我活。
“你們兩個,今天是不是很閒,康劍,李當家似乎說要接下什麼策劃吧,你都處理好了?”我又轉向許生,“許大少,既然你都是許家繼承人了,貌似你和方家要搞影視,也都弄好了?”
兩個人默不吭聲,我繼續教訓,“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樣鬥有意思?”
“那怎麼鬥?”兩人異口同聲。
“能不能別那麼幼稚呢。”我氣不打一處來,“都二十多歲的人了。”
“青檸,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許生好好競爭。”康劍從床上爬起來,活潑亂跳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生病。
許生不急不慢地起身,“我覺得我們該走了,這病房不是我們的。”
……
三個人像偷腥的貓趕緊溜出病房,真不明白他們怎麼又閒工夫找個病房來裝病,康劍的理由是醫院認為他們沒病,所以沒有病房,只能拿別人的演一場戲。
醫院門口,我真想把他們兩個齊刷刷燉了,“我真心覺得你們兩個挺配的,要不要一起湊合算了。”
“那你呢?”
“我重新找一個啊。”我滿不在乎道,他們二人陷入沉思,許生掏出車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送你回家吧。”
“不行。”康劍果斷拒絕。
……我怎麼越看他們兩個越有基情。
“既然許生要送你回家,那就送吧。”我偷著樂一下。
兩人各自掏出車鑰匙爭執一番,最後我打了計程車回去,回去收拾一番參加晚上的宴會。
看著他們二人鬥嘴,我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一路上哼著小曲,快活地推門而入,葙奶面色凝重地迎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