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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獨孤承又復一怔,道:“怎麼?”

書生道:“沒了腰牌,誰知道他是誰?”

獨孤承挑眉說道:“四弟,話雖這麼說,‘三義鏢局’中可不能任他長此逍遙。”

書生目光深注,道:“那麼以恩兄之見,該怎麼辦?”

獨孤承冷哼說道:“簡單得很,找出他來。”

書生道:“鏢局中不下百人,談何容易?又沒有絲毫線索,咱們該從何處下手,恐怕只有任他逍遙了!”

獨孤承搖頭說道:“這話不該出自四弟之口。”

書生道:“那麼恩兄以為……”

獨孤承截口說道:“愚兄以為四弟早有擒人之計。”

書生搖頭說道:“恩兄錯了,恩兄面前我焉敢有所不實,如今我是當真的束手無策,毫無牛點辦法可想。”

獨孤承搖頭嘆道:“想不到四弟也有智窮之時……”

書生苦笑說道:“所以我既煩且悶,睡不著!只得移樽就教,問計于思兄。”

獨孤承道:“四弟找我為的就是這件事?”

書生點了點頭,道:“除了恩兄,我還能找準?”

不錯,論智,這“三義鏢局”中,只有他跟書生不相上下。

獨孤承眉峰一皺,搖頭說道;“四弟這豈非存心考我?”

書生道:“不敢,我一片誠懇。”

獨孤承略一沉吟,神色忽轉鄭重,道:“四弟,你可知,樹倒猴猻散?……”

書生瞿然說道:“恩兄是要我舉斧伐樹,釜底抽薪?”

獨孤承點頭說道:“愚兄以為,這才是根本辦法。”

書生雙目奇光暴射,大笑說道:“多謝恩兄當頭棒喝,一語驚醒夢中之人,那麼,我就暫時充充那伐樹的樵夫吧,恩兄,何時下手?”

獨孤承目中也現寒芒:“四弟,除魔衛道,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書生雙眉一挑,猛然點頭:“好吧,三日後,請恩兄登臺掛帥。”

獨孤承一怔說道:“四弟,為什麼要等三日後?”

書生笑了笑,道;“恩兄,伐木那能單憑這雙手?有許多工具,總該預備—下。”

獨孤承道:“人手總夠了。”

書生道:“總不能憑人手去推樹?再說,三日後正是黃道吉日。”

獨孤承不禁失笑,還想再說!

書生忽然站起了身:“就這麼說定了,恩兄請安歇吧,我去告訴大哥他們一聲。”

不等獨孤承有任何表示,一招手,轉身下樓而去。

獨孤承在那兒沒動,既沒招呼也沒送,可是,那一張老臉上,卻漸漸浮現了一絲異樣神色……。

轉眼間,小樓上的燈熄了,黝黑而寂靜。

這一夜,靜靜的過去了。

從第二天開始,白日裡,那自不必說,一到夜晚,獨孤承那小樓上,就必有訪客,而且是一坐坐到夜深。

頭一夜的訪客,是皇甫敬,第二夜,卻換了算卦的。

同時,在訪客辭出小樓上熄了燈後,那庭院中,緊跟著便來了整夜不寐的巡夜人!

頭一夜,是老駝子,第二夜,是書生自己。

這全是身為大哥,皇甫敬的意思。

算卦的跟老駝子,是奉命行事,至於為什麼要這樣,他們不曉得,其實,這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皇甫敬說得好,前者,是由他們四兄弟中抽出人陪陪獨孤恩兄,後者,那是為防‘汴梁世家’再來人。

自然,這全是好意,既是好意,那還有什麼值得動疑的?既不值得動疑,當然就不會有人問了。

再看獨孤承,他每一夜都是談笑甚歡,每一夜都是睡得很香甜,便沒有一絲絲倦厭之色。

本來嘛,對自己的兄弟,那怎麼會?

別說不會厭倦,就是歡迎都來不及。

你不看,每天傍晚,他回到了小樓,點燃了燈火後,就必定動手沏上一壺香茗,然後,坐下來靜靜的等,一直等到了訪客登樓。

日升日落,日落日升,這,快得很,似乎是轉眼間便到了第三天……

這是第三天一早,一大早,獨孤承所居的小樓上便有了訪客,而且是訪客滿座,座無虛席。

仔細算算,有皇甫敬、算卦的、老駝子、書生、趙振秋夫婦,小明、君玄清、老少兩輩八個人。

敢情,該到的全到了。

小樓上,獨孤承是剛剛起床洗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