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不敢,可是,恩兄,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獨孤承威態忽斂,黯然搖頭:“二弟,不錯,但要根除愚兄這身毒,非有那獨門解藥不可,除此,再沒有別的辦法町想了。”
算卦的身形一陣輕顫,默然不語。
書生卻開口說道:“恩兄,這兒不是想辦法的地方。”
獨孤承道:“沒有辦法可想,那兒也不行!”
書生道:“何如出去後再說?”
獨孤承苦笑道,“四弟,愚兄我不是三歲孩童!”
書生道:“恩兄認為不會有奇蹟。”
獨孤承老臉抽搐,苦笑說道:“天下奇蹟沒那麼多!”
書生道:“也許就會掉一個,在恩兄頭上。”
獨孤承苦笑說道:“我冷眼觀世事數十年,就沒見過一個奇蹟。”
書生道:“有可能它來得晚了一點。”
獨孤承道:“人非大羅金仙,以後事誰能知道?”
書生道:“我知道。”
獨孤承道:“四弟,你這是……”
書生截口說道:“我知道天理常存,吉人由來有天相。”
獨孤承搖頭說道:“四弟,我若是天相之吉人,也不會落個妻死子亡身受苦了。”看來,這位當代奇人是絕望了。
書生道:“恩兄要不是天相之吉人,早在多年前便……”
獨孤承突然再擺手,截口說道:“四弟,時間不多了。”
書生雙眉一挑,道:“恩兄是打定主意不出去了?”
獨孤承說的斬釘截鐵:“與其如此偷生,不如這般死去,愚兄我正是此意!”
算卦的一急,剛要張口!
書生已然淡笑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不敢相強……”
望了算卦的一眼,笑道:“二哥,咱兩坐下陪恩兄談談別的。”
說著,首先坐了下去!
算卦的不是糊塗人,一點頭,跟著坐了下去。
獨孤承白眉一軒,道:“四弟,你這是幹什麼?”
書生笑了笑道:“沒什麼,在這兒多陪陪恩兄!”
獨孤承道:“四弟,時間不多了?”
書生道:“時間長著呢!”
獨孤承明白了,臉色一變,道:“四弟,你這是——”
書生淡然截口道:“恩兄是要陷我兩個於不義?”
獨孤承身形一陣輕顫,道:“四弟,你這是何苦!”
書生道:“那要問問恩兄自己,我兩個要是貪生怕死,舍了恩兄出去,別說為大哥,三哥所不容,就是天下武林——”
獨孤承顫聲說道:“那麼,四弟,你是要——”
書生道:“我跟二哥,要學學那捨命全交的古人!”
獨孤承鬚髮俱張,道:“四弟,你何苦逼愚兄?”
書生淡然說道:“恩兄可也不能讓我兩個空手進來,又空手出去!”
獨孤承身形暴顫,道:“四弟,你真要坐在這兒等死!”
書生道:“不是等死,是陪陪恩兄!”
獨孤承道:“四弟的好意我心領!”
書生道:“恩兄的好意,我也心領。”
獨孤承白眉陡挑,鳳目暴射駭人奇光:“四弟,你打定主意了!”
書生視若無睹,點頭說道:“不錯,恩兄要不走,我兩個絕不出此室一步!”
獨孤承突然仰首苦笑,道:“好,愚兄就讓你兩個帶著出去!”
身形忽閃,一頭向石壁撞去!
算卦的大驚失色,心膽欲裂,才要騰身搶救!
書生倏揚輕笑道;“二哥,接住!”
抬手一指,虛空疾點!
獨孤承應指而倒!適時,算卦的身形如電,伸手一把抱個正著,饒是如此已嚇出一身冷汗,搖搖頭,道:“四弟,你嚇煞了我了!”
書生淡笑說道:“我要是不把他逼急了,憑恩兄一身功力,可沒機會下手。”
算卦的嘆道:“四弟,由來是你行,伸個手,再補上一掌!”
書生道:“什麼?”
算卦的道:“以枯木禪功,衝開恩兄被制五陰重穴。”
書生“哦”了一聲,搖頭笑道:“二哥何急於一時,先出去再說!”
算卦的道:“說得是,四弟你伸個手吧!”
書生一點頭,閃身飄向金猊,只伸手一轉,奇蹟頓生!
垂幔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