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的沒說話,目光轉向獨孤承。
獨孤承滿面黯然色,點頭說道:“四弟說得不錯,愚兄確有不能走的苦衷!”
算卦的長眉一挑,道:“恩兄,我要聽聽。”
獨孤承臉色一轉悲憤,道:“二弟,你可知道,一個人被最上乘的手法,點了五陰重穴之後,會有什麼後果麼?”
算卦的脫口答道:“我知道,真氣難聚,不能放步走出百丈……”
猛地裡神情大震,駭然說道:“莫非恩兄……”
獨孤承老臉抽搐,微微點頭:“愚兄正是被他點了五陰重穴!”
書生臉然一變,目中飛閃星採,這星採,難以言喻,無從領會,望了望獨孤承,沒說話!
算卦的長眉陡挑,目中倏現殺機,道:“好狠毒,好卑鄙的東西,這筆賬,數目記下……”
威態一斂冷笑接道:“這或許難不倒我,卻難倒四弟那所問無敵的‘枯木禪功’讓四弟伸個手,替恩……”
獨孤承突然抱頭悲笑,道:“沒有用,假如僅此一道禁制,倒還好辦。”
算卦的威態又現,震聲說道:“怎麼,恩兄,難不成還有第二道?”
獨孤承點頭說道:“正是,二弟可聽說過摧心散骸斷魂丹此種毒藥物?”
算卦的咬牙說道:“聽說過,莫非他給恩兄服用了此物!”
獨孤承點頭說道:“正是!”
算卦的冷笑說道:“這或許難不倒我‘病郎中’……”
獨孤承搖頭說道:“看來,二弟是隻聞其名,而不知其厲害。”
算卦的道:“怎麼,莫非我不成?”
獨孤承悲笑說道:“二弟有所不知。此物之歹毒霸道,天下藥無出其右者,只要服用過此物,以後每隔三日便要發作一次,毒發時,任何藥石罔效,唯人血可暫解,但要根除其毒,卻非要施毒的人那種獨門解藥不可!”
算卦的殺機狂熾,目眥欲裂,怒笑說道:“好個該死的匹夫,這樣就算我兄弟能救回獨孤恩兄,不也等於救回一個廢人,好毒,好狠!”
獨孤承悲笑說道:“二弟,說得是,不然他們那會讓你兩個那麼容易找到愚兄?”
算卦的雙目盡紅,唇邊滲血,身形顫抖,一抬掌,就要拿室中擺設洩憤出氣消恨!
適時,書生突然擺了手,道:“二哥,別這樣,無知之物與咱們何干,也請平心靜氣,消消殺機,我認為,這都難不倒咱們。”
算卦的默然不語,威態漸斂,半晌才道:“怎麼,難不成四弟你有辦法?”
書生道:“前者不用說,後者我可沒有辦法根除其毒,但我有辦法暫時解除恩兄那三日一發的痛苦!”
算卦的神情一震道:“四弟,你要……”
書生笑道:“不是唯人血可暫解麼,咱們兄弟有四個,怕什麼?”
算卦的明白了,毅然點頭不語。
獨孤承目中飛閃一絲令人難以意會的星採,顫聲說道:“四弟,你只有這個辦法?”
書生道:“恩兄,暫時我只有這個辦法!”
獨孤承道:“你不能找他要解藥?”
書生笑道:“那何異與虎謀皮?”
獨孤承道:“逼他拿出來!”
書生道:“恩兄,你知道,他替身多得很,咱們找那一個?”
獨孤承道:“四弟,你這是救我?”
書生道:“恩兄,我說過這不過是暫時的!”
獨孤承鬚髮皆顫,道:“暫時要我吃你四人的血,苟活於世!”
書生挑眉說道:“恩兄,彼此生死交,我四兄弟跟恩兄如一體,別說這區區幾滴血,就是恩兄之毒,非人心不能暫解,我四個……”
獨孤承顫聲截口,道:“那是你四個的事,我獨孤承不能這麼做!”
書生道:“恩兄,你可還要這幾個朋友?”
獨孤承道:“四弟,你可還要我這個老哥哥!”
書生雙眉一挑道:“恩兄……”
獨孤承冷然擺手,道:“四弟,你二人已知開啟暗門之機紐所在,請吧!”
算卦的跨前一步,震聲說道:“恩兄是——”
獨孤承悲忿說道:“要愚兄出去,這樣地活著,我寧可被囚死此處!”
算卦的一急,道:“恩兄,你這是——”
獨孤承鳳目一瞪,沉聲說道:“二弟,莫非你也要陷我於不義?”
算卦的一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