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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們血殺魔道,倒是要和你們好好的別別苗頭!”凌霸天的臉上,閃過了一片猙獰的笑容。

霸王卒不斷的向前,向前,一路瘋狂的搜刮著民脂民膏,賺了個盆滿缽滿。隨著一路‘蒐集’到的財帛越來越多,凌霸天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不斷的積蓄財寶,這可是他最大的癖好。純粹是私人癖好,純粹是。

林逍則一直坐在那高高的糧草車上,冷眼旁觀好似有著用不完的精力的霸王卒,日夜兼程朝前趕路。他不知道這些人要去哪裡,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這些都和他無關。他只是不斷的回想林善給他交待過的每一句話。

放在貼身內袋中的丹令,不斷的釋放出一縷縷清涼的氣息滋養著他的身體。也正是因為這一縷清涼、柔和、充滿了生機生力的氣息,才讓心神俱疲的林逍熬過了這幾天。林逍清楚的知道,有外人碰過丹令,因為原本青光幽幽的丹令如今變得枯槁一片,好似一塊黑漆漆的朽爛木頭,看上去一點兒都不起眼。若非其中透出的氣息是如此的神妙,林逍也不敢相信,這就是林善交給他的丹令。

伸手攥緊了丹令,林逍抬起頭來,看著高掛在空中的一輪明月,突然幽幽地嘆息了一聲。

前路茫茫,林逍也不知道,他以後的路在何方。

也許天空的明月,就算能看清世上的一切,卻也無法給林逍一點點的指引吧?

端坐在糧草包上,夜風輕輕的拂過臉頰,清涼的薄霧噴打在臉上,林逍的心中,突然湧上了一種陌生的情緒,他還不明白這種讓他心頭髮痛的情緒是什麼,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明白,這種情緒其實就是寂寞。

凌霸天策騎從後面趕了上來,不斷的給麾下計程車卒鼓勁打氣,告訴他們目標就在前方不到二十里的山坡上。經過糧草車的時候,凌霸天突然看到了盤膝坐在車上的林逍。青白色的月光灑在穿了一裘青衣的林逍身上,如畫的眉目間充盈著一縷原本不應該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寂寞和孤寂,幾縷凌亂的髮絲隨著夜風在腦後輕輕的飄舞,一股脫俗出塵的靈秀之氣撲面而來,卻讓凌霸天不由得呼吸一滯。

還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後,凌霸天將今夜的事情當作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噱頭向人吹噓。他對所有認識的人說,其實在那一夜,他就已經知道林逍註定不是池中之物,所以,當林逍帶著人逃命之時,他才很大度的放過了林逍,留下了他一條小命。

霸王卒繼續朝前急奔,又趕了二十里,前方出現了一座大山。

這裡方圓數十里都是一馬平川的沙石地,一條大河蜿蜒自北而南的流過。大山就孤傲的矗立在這一片小小的平原上,很愜意的向四面八方散發出一股子凜凜的威勢。一座佔地面積極大的城堡,就聳立在大山的山腰上,一條七扭八拐的馬道,從山腳直通城堡的城門。

這個城堡的規模,已經比得上一座小城,但是它城牆的規格,卻絕對是府城級的。

高有五丈的城牆,磚縫裡抹了一層銅汁,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厚重的城門上滿是尺許長的倒刺,在月光下閃爍著青煦煦的寒光。一隊隊挺胸昂首的堡丁,正手持利刃在城牆上往來行走。城牆垛兒之間,居然還架著幾張絕對屬於違禁之物的城弩!

城頭上,一根旗杆高高的挑了起來,一面黑底紅邊的大旗上,用金色的油墨印了極大的一個‘沈’字。

“操!好壯的氣勢!”凌霸天輕輕的撓動臉上的大鬍子,怪聲怪氣的說道:“看來,飛雲關的關守,是個肥差哪,否則哪裡能建起這麼大的一座堡子?嘖嘖,血一,你合計合計,這麼一座堡子若是打下來了,能有多少金銀啊?”

一名緊跟在凌霸天身邊的血甲壯漢怪笑道:“老大,看這堡子的規模,裡面沒有個十萬八萬的金銀,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兄弟哪!”

“十萬八萬的金銀麼?”凌霸天的眼神都變了。他緊了緊手上的三尖兩刃刀,怪聲道:“那麼說,就算不是三王子的請求,老子也要打下這座堡子了。兒郎們,衝,媽的,攻下沈家堡,老子給你們每個人二兩……不,一兩……不,五錢銀子的私房錢打賞!”

端坐在糧車上的林逍愕然看了凌霸天一眼,這麼小氣的匪首,怎麼可能帶出這麼一支如狼似虎的強兵?

不過,血一的補充,卻給了林逍最好的解釋。血一大聲吼叫到:“兒郎們,洗劫了沈家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哪個隊第一個突入堡內,就有資格學習‘血殺魔功’的第三層心法!兒郎們,殺!打破沈家堡,殺!”

八千霸王卒發出一聲興奮的大吼,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整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