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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憐神容平靜,淡淡的笑意好似嘲弄,卻難以察覺背後的哀傷。

“滾!”封衣遙用力吐出一個字。

花以憐行禮轉身,只那一刻,眼淚又恨不得噴薄而出,他早已被妖女的美色迷惑,心中何處,還惦念著曾經那個小小的她?

封衣遙倚著樹幹,一直望到她的背影從眼際裡消失,落葉無聲地飄過,驚不動深淵盡處的波濤。

“明明,就不是的……”

回憶山崖刻骨的一幕,一切噩夢的根源,封衣遙臉上浮現說不出是哭還是笑的表情,用牙齒含住手指,狠力地撕咬,滿口血腥,染得唇紅絕豔,似乎是在竭力抑制顫抖的身體,不要那麼快崩潰。

青羽見他腳步不穩的回來,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晚膳不必準備了……”封衣遙推開她攙扶的手臂,窗外血色殘陽,映入眼中,怎麼就紅得那般稱心,沒緣由的一陣口乾舌燥。

他跌跌撞撞地上了樓,青羽恐有不妥,略略一想,不放心地跟上去。

才到門前,發現他竟伏在地上,青羽驚呼:“尊使——”

女子溫軟的氣息撲來,封衣遙陡然一震,低著頭,吐字有些艱難:“出去……快出……去……”

隔著衣袖,青羽被他身上的燙熱嚇了一跳,還當他是病了:“尊使,您哪裡不舒服嗎?”

柔軀貼過來,彷彿可以消褪熱度的冰,更刺激得慾望高漲,封衣遙咬住唇角,撐著一絲尚存的理智:“我叫你出去……快點……”

青羽滿臉擔憂:“奴婢先扶您到床上去。”說罷攙扶起他,可惜沒走幾步,臂腕傳來劇痛,被封衣遙使勁甩到床上。

青羽暈眩一陣,再抬首,看到封衣遙一搖一晃地來到床前,雙目赤紅,眼睛裡閃爍著可怕的光,亦如飢渴難耐的野獸,對著獵物虎視眈眈。

“尊、尊使……”青羽情不自禁生出驚怖感,下意識蜷縮起身子。

封衣遙掌風往後一拍,門依勢合上,目光審視過那曼妙玲瓏的軀體,整個人便覆上去。

40雨擁

花以憐回到房間,發現一道欣長似剪影的人影佇在窗前,立時警覺。

祈雲修正出神地望著天際,只覺那晚霞濃烈絢燦,宛如一潑朱墨,把黛青色的底畫染得紅紅豔豔,久而久之,像有一團火焰在眸底燃燒,眼睛都隱隱生疼,太過妖豔的顏色,總會帶給人不祥的預兆。

聽到門響,他轉過身,白底衣衫鍍上一層殷紅,如同浴血盛開的雪曇,姿容飛華,卻也透出奪魂驚魄的麗豔來。

“師兄!”他身浸在晚霞餘暉裡,臉上表情被映得色彩迷離,但花以憐就是知道,那人正在朝自己微笑,歡喜地舉步上前,他溫雅的輪廓在視線裡逐漸清晰,目光熠熠地凝視自己,果真是柔情含笑。

花以憐脫口問道:“師兄,你怎麼來了呢?”

祈雲修似乎想說什麼,但一時又沒整頓好措辭,結果就這麼幹巴巴地看著她。

花以憐留意到他右手纏著綁帶,不禁一驚:“手怎麼了?”

祈雲修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往袖子裡縮了縮:“沒什麼……上回練劍,不小心傷到了……”

花以憐與他朝夕相伴七年,此刻聽他講話吞吞吐吐,模樣渾不自在,便知有事隱瞞,暗自尋思,竟然越想越驚:“是不是那個姓孟的對你做了什麼?!”

回憶當日一幕,祈雲修突然面紅耳赤。

心知有異,花以憐咬牙切齒:“我去找他算賬!”

“師妹……”祈雲修急忙拉住她,“你多想了,他為人……還算老實的。”極薄好看的唇帶著玉色潤澤,略微抿動,“大局當前,我們還需有他的配合。”

花以憐聞言,愧疚更甚:“師兄,你本就因我牽扯進這場禍事裡,絕不能為了我,再受半分委屈。”

祈雲修心頭如飲下春泉似的一暖:“說的什麼傻話,你是我師妹,我自該盡心力保護你,快別胡思亂想了。”

花以憐嘆息:“那孟湘環有沒有告訴你,他的武功已經恢復了?”

祈雲修先是怔仲,隨即雙眸因震愕而瞪大:“這怎麼可能,我並沒有……”

“我知道的。”花以憐打斷他未完之言,“已經有人破解了師兄所用的點穴手法。”

祈雲修吃驚之餘,發現她兩彎黛眉深顰,似鎖著無法釋懷的憂愁,恍然道:“難道……是他……”

花以憐緘默不答,祈雲修也下意識地沒再追問,只是疑惑不解:“可這套獨門點穴手法,明明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