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下面,似乎還流動著什麼:“一面之緣,就讓你肯捨身相救?”
花以憐微怔,啟唇解釋:“尊使誤會了,我只是……”
“花姑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喬臻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擔憂的目光中又混合著一縷焦慮迷惑。
想到目前情形,花以憐忽覺利匕哽喉,話到唇邊,竟難以吐訴。
封衣遙冷笑,偏偏就是她喉嚨裡的利匕,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怎麼,你不是要替他求情,這會兒反倒說不出話來了?”
花以憐被他諷刺得心臟一陣絞疼,雙眉擰緊,稍後,朝喬臻道:“我是西月宮的侍婢……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奇。”
喬臻瞳孔瞬間放大,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花以憐不發一言,以示預設。
“不可能的!”喬臻像遭受錐心般的打擊,扯著嗓子嘶喊起來,回想初見她時的情景,素衣挽發,烏綹垂肩,自有一股寒梅壓雪的清新絕麗,美似那洛川神女,高華不可褻瀆。尤其是那雙眼睛,瀲灩寒澈宛如經過輪迴之洗,總能讓人感到清晰的刺痛。也因而落得一身相思,從此對她念念不忘。
而現在,這雙眼眸依舊如許,像是冰涼的甘洌,飲下一口便寒到骨子裡,偏偏又無法抗拒,喬臻只道:“這不可能的,你怎麼會淪落為西月的奴役!”心念一轉,狠狠瞪向封衣遙,“是不是他們用了什麼卑鄙手段,逼迫你的!”
花以憐未及開口,封衣遙已經冷冷地笑了,目光刀子似的拖到她臉上:“我有沒有逼迫你,自己說。”
花以憐咬動唇角,宛然被雨水洇溼了的花瓣,殷紅的顏色又重了,慢慢吐字:“沒有,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喬臻眼神放空,呼吸似乎也在虛無裡破碎,胸膛震亂,一口氣血便湧上喉嚨,“哇”地噴出一灘鮮血,昏迷過去。
花以憐驚急,正欲奔去,柔荑卻被封衣遙死死搦住。
他像是看完一場好戲,唇弧微翹,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你幹嗎?”
花以憐懇求:“無論尊使想怎麼處置他,都請饒他一命!”
“饒他一命?”平日看她不言不語的,原來也會有替人擔憂大失分寸的時候,封衣遙面色不顯,心中卻宛如燒著一把火,“我不答應呢。”
花以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