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徒添一份孤寂蕭索。
她慢慢睜眼醒來,卻不見那人在身邊,突然有些害怕地起身,隨之下…體傳來一股疼痛,原本青澀的少女身體,在一宵間發生了巨大變化,她彎下腰,捂住小腹隱忍著,同時感覺一向健康的身子,此刻彷彿被掏空了般,變得如此虛軟乏力,暗歎這滅影三絕,果然陰邪得很。
身上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顯然,是對方細心體貼地替她換過了,而身側的床鋪,仍能摸到一片溼漉漉的水漬。是那一夜的淚,流淌不絕。
他的離開,花以憐似乎明白了,唇邊苦澀地一笑,低下頭,青絲的陰影罩住臉容,不想再動了,像空氣一樣的存在著。
“師妹!”不知過去多久,祈雲修躍入窗內。
他手執一捧鮮花,正值興高采烈,然見此景,嚇得驚慌失措,忙背過身,結結巴巴地吐字:“我、我以為這個時候,你已經起了……”
花以憐萬千心事,竟連他進來也不知,直至耳畔傳來那清和溫潤的嗓音,才驚醒過來:“師兄……”
祈雲修滿臉不自在:“我看園子裡花開的好,就想著摘一些來給你看看,你、你先休息吧,我下次再來。”
說罷,他舉步向桌前,正準備把花插入玉瓶中,眼尾餘光卻不經意掃到遺落在床角下的一方白絹手帕。
他覺得眼熟,走近拾撿一瞧,果然是當年他送給花以憐的那枚絹帕,如今已成為她的貼身之物。
而現在,潔白的帕子上,卻殘留著一灘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祈雲修盯著那帶血的手帕怔怔出神,驀然間,渾身一震,手指不由自主地抖索。
他自小在山谷長大,雖然不經世事,但與孟湘環相處這段時間,對方動輒口無遮攔,其內容總會聽得令人面紅耳赤,無形之中,祈雲修對男女之事也隱約有所瞭解。
他似乎意識到那不是普通的血,就覺得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竟顧不得其它,慢慢抬起首:“師妹……”
花以憐本以為他放下花就會離開,然而投去目光,卻看到祈雲修懵了似的,僵立原地,那麼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
他攥在手上的帕子,讓花以憐頭腦“嗡”地一響,宛如平地驚雷,徹底呆怔不語。
而祈雲修也發現了她異於往常的變化,粉秀明麗的姝容化為了一臉蒼白憔悴,那雙寒澈逼人、黑嗔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