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廉對築城很感興趣,甚至可以說,對於他這種大匠來說,能修建一座全新的城市,等到自己灰飛煙滅之後,這座城池還將屹立千年之久,當人們提起此地時,只怕就要想起他這個大匠,這樣的好事,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他腦子裡已有許多的奇思妙想,恨不能將這些妙思化為現實,而要實現這一切,就必須得讓秦少游放手讓自己去做。
楊務廉苦笑一聲,繼續道:“其實這營造土木,油水自來豐厚,我一向負責這樣的事,若是上尉非要問我是否從中得了什麼好處,楊某卻也不得不承認,只不過……宮中的許多土木工程,牽涉甚多,其實楊某雖也愛財,卻未必就貪婪無度,可是秦上尉想必也知道,凡事牽涉到了殿宇,就不免會牽涉到宮中的諸多貴人,他們只曉得楊某手裡有錢巨百萬,自然人人都伸手向楊某要,楊某若是不能滿足他們,重則死罪,輕則罷官,怎麼可能獨善其身?他們要,楊某便給,後來索性給了他們之餘,自己也截留一些……”
他說得很是委屈的樣子,倒像是自個兒貪瀆,好似還吃了虧一樣。
秦少游自然瞧不起這樣的人,不過多少也曉得他的難處,處在他這樣的位置,處置著無數的錢糧,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但凡是意志不堅定的人,多半是要同流合汙的。
秦少游不由道:“你既是打點了上下,卻又為何罷官?”
楊務廉苦笑道:“我打點了上下,甚至有一些人直接通了‘天。”他不由朝上指了指,意味深長地道:“如此一來,這些人平白就能得到好處,豈不是巴不得朝廷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