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來聯絡。秦上尉,你且聽我說,就如這倉庫吧,可以引一條湖泊將其環繞,生產的人只許在子時到午時將貨物經由船隻送至庫房,而提貨的人,卻只准許午時至子時划船至湖心的倉庫,雙方永遠不可能見面。這裡臨靠著黃河,只要挖出河床,引水不成問題,這河流可以以井田的樣子將各處隔絕,每一塊區域上,再設一座石橋,派駐重兵把守,一些機要之地,再圍上高牆,設立甬道,保管能夠萬無一失。”
楊務廉興奮地說著,他還生怕秦少游不懂,手指便在虛空中不斷的筆畫,最後道:“只是是否可行,只怕還要再勘探一下地形才好,秦上尉,可要試一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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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天下名士
其實楊務廉說的東西,秦少游也不是很懂,不過至少看上去,似乎是很厲害的樣子。
此人在土木方面的能力,可算是無出其右,所以秦少游壓根就沒有考核他的心思。
於是秦少游笑了笑,道:“此計甚妙,楊先生果然不負大匠之名。”
猛地……楊務廉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突然發現不太對勁了。因為自己在此琢磨了老半天,偏偏忘了自己是否願意成為秦少游的入幕之賓。
而更可怕的卻是,就算楊務廉忍不住怦然心動,對這樣大的工程眼紅耳熱,也確實是躍躍欲試,可是自己這‘冒失’的舉動,可能對自己不利了。
說白了,大家也才一天的交情,楊務廉入幕倒是可以,即便是入幕,那也得有個章法。
何謂章法?有人來請你,你二話不說就愉快的跑去了,人家還沒跟你談待遇問題,你二話不說,一副熱情如火的樣子跟人家說,這事兒該這樣,那事兒又當如何,這樣的人是什麼?後世有一個十分粗俗的名詞,不過文雅一些,其實就是缺心眼。
你想想看,你這樣‘積極’,人家已把你當做了甕中之鱉,還肯給你什麼很高的待遇嗎?
所以一般的‘名士’,其實都得了老祖宗諸葛孔明的真傳,你得端著,把自己端在雲端上,啊呀呀,學生何德何能,啊呀呀,將軍謬讚,啊呀呀,父母在堂,這隻怕不妥當吧。
於是請的人急了,便都學劉備,眼淚流滿了衣襟,拉住你的手,先生高士也。懇請先生切莫拒絕。
如此三番,最後勉為其難,這時候也不必談待遇了,談錢傷感情,其實人家是壓根就不擔心這個,把戲做足了,還怕你敢怠慢自己嗎?
可問題就在於,楊務廉感覺自己被糊弄了,就好像一條魚一樣,咬住了那築城的鉤子。這時候再想回過頭去學諸葛孔明,既然他的臉皮有八尺厚,怕也難了。
他心裡雖是唏噓,卻只得苦笑,作揖道:“雕蟲小技而已,某承蒙秦上尉不棄,願供秦上尉驅策。”
秦少游生受了他的禮,道:“既如此,那麼就請先生委屈一下。任築城校尉如何?”
校尉……已經是秦少游能委任的最高官職,寒酸是寒酸了一些,不過確實給足了誠意。
楊務廉聽了,倒是放心下來。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個官,品級低了一些,可是瞧著這築城校尉的意思。多半以後土木方面的事都是自己負責的了,楊務廉顯然對築城很感興趣,況且他名利心重。忙道:“謝秦上尉提攜。”
秦少游搖搖頭道:“本上尉是愛惜你的才幹而已,這築城是大事,不過眼下最緊要的還是前期的工作,你需要什麼人手,可以擬定一個名冊出來,咱們明日就開始,萬事開頭難,本官對築城是一竅不通的,還要有勞楊校尉。楊校尉還有什麼話,但可以說出來。”
楊務廉踟躕了一下,最後還是扭扭捏捏地看了秦少游一眼,道:“秦上尉……是否聽說過一些流言?”
“流言,什麼流言?”秦少游奇怪地道。
楊務廉咬咬牙:“上尉可聽說過,楊某是……”
“貪瀆?”
楊務廉臉色微微一變,最後苦笑道:“不錯,楊某就是貪瀆罷官的。”
楊務廉直接提起這個,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秦少游既然請自己來,肯定摸清了自己的底細,自己真要裝傻,難道人家就不知道?他聰明之處就在於,既然秦少游知道自己的底細,與其藏著掖著,倒還不如開門見山。
不把話說清楚,大家之間都有防備,這築城之事可就不好辦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