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意,一套棉襖褲罩在她那成熟的嬌軀上,但有腰身,沒掩住她那玲部美好的身材!
一條大辮子直拖在腰際,好長,好長,蓬門碧玉,這姑娘好美,好甜!
她站在那兒就不說話,而李慕凡卻不好不開口:“姑娘,這兒是……”
美姑娘道:“我家!”
李慕凡想笑,但他笑不出來道:“姑娘,我是問,我是問……
這兒離登封有多遠?
“登封?”美姑娘道:“你是登封來的麼,住在登封?”
李慕凡道:“我是由登封來的,但不住在登封!”
美姑娘眨動了一下美目,道:“‘那你住在那兒?”
李慕凡道:“姑娘,很難說!”
“很難說?”美姑娘詫聲一句,旋即“哦!”地一聲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個江湖人。”
李慕凡道:“姑娘怎麼知道我是江湖人?”
“怎麼不知道?”美姑娘臉蛋兒一繃道:“你就看我那麼傻?
看你身上的傷,血淋淋的,嚇死人了,只有江湖人才動不動就是打殺!”
突然一聲輕咳響起門外,隨即響起個蒼老話聲:“丫頭,他醒了麼?”
美姑娘忙道:“爺爺,快來呀,他會說話了!”
棉布簾又一掀,屋裡走進個身穿棉衣褲的老頭兒,上了年紀了,怕凍腿,底下還扎著褲腿。
可不是麼?頭髮鬍子都白了,腰也彎了,可是精神挺好,瞧樣子身子也挺結實,兩眼有神,牙也在,除了腰有點直不起來外,走路沒一點龍錫老態。
他近前含笑說道;“老弟,你醒了?”
李慕凡忙道:“是的,老人家!”
十 八
說著,他仰身要坐起。
老頭兒忙伸手按住他,道:“老弟,躺著,躺著,別跟我客氣,你身上帶著傷,也不輕,不宜動彈,不宜動彈。”
李慕凡還真起不來,他郝然說道:“那麼,老人家,我失禮了!”
老頭兒怕李慕凡起身牽動了傷處,忙按住他,道;“老弟,鄉野人家,不懂這一套,你只管躺著,只管躺著……”扭頭說道:“丫頭,去看看小米稀飯熬好了沒有,給大叔端來涼涼好喝!”
姑娘他似乎有點不高興,嘟嚷著道:“剛來就給人找事兒做,大叔,又是大叔,能比人家大多少嘛!”嘟嚷歸嘟嚷,她到底還是走了。
瞧那稚氣未脫的天真樣兒,李慕凡笑了。
老頭兒一搖頭,道:“這丫頭……老弟,你別見笑,她爹媽死得早,從小跟著我這孤伶伶的老頭兒,難免嬌寵了些,可沒想到竟慣壞了她!”
李慕凡忙道:“老人家說那兒的話,人生最可貴的是天真不撓,像現在的人世,人心……”笑了笑,住口不言。
“的確,老弟!”老頭兒點頭說道:“你的話我明白,這年頭人心太壞了,壞得可怕!還是天真不漏的好,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頭兒要不學得奸詐點兒,往往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