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冷然說道:“馬駿,什麼時候你兄弟也為官家賣命,進了‘侍衛營’?”
馬駿臉色大變,煞白著瞼赤紅著眼,咬牙說道:“李慕凡,那就更留不得你了!”
掄刀撲了上來。
李慕凡陡揚大喝:“馬駿,站住!”
馬駿一震停住,惡狠狠地道:“李慕凡,你還想……”
李慕凡冷然說道:“答我問話,你兄弟何時進了‘侍衛宮’,吃糧拿俸,替官家賣命的!”
馬鎮道:“李慕凡,我兄弟高興,你管不著!”
李慕凡抬眼掃向“八虎”,道:“這麼說來,你解家八兄弟也是官家的人了?”
馬驍卻猛一點頭道:“不錯,怎麼樣?”
李慕凡冷笑說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了,門溫他出賣了我,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人心竟這般險惡,馬駿,答我最後一問,你們可是奉了鰲拜之命……”
馬嚷道:“你明白就好,鰲大人要你的命。”掄刀撲了上來。
李慕凡沒再說話,右掌抖劍迎上,左手抄起了美婦人屍身,“當!”地一聲,刀劍相遇,馬駿退了一步,李慕凡軟劍也為之一蕩,李慕凡趁勢騰起,脫弓之矢般撲向後院。
馬驍叫道:“李慕凡.你還想走麼。”十四名高手隨後急追過去。
“七狼”,“人虎”江湖稱霸,身手自是高絕,李慕凡自然更高一籌,然而,他比人家多帶著個人。轉眼間馬駿追上,掄起一刀猛然劈下。
李慕凡躲閃不得。一咬牙回身出劍,“噗!”地一聲,馬駿臂上裂了條,而適時李慕凡右肩上了被一柄軟劍掃了一下,就這一下已見血。
李慕凡大喝一聲,劍鋒走們,慘叫疊起,一條胳膊帶著那輛軟劍挾著一溜血光飛起墮向丈外。
那十三個一驚返身,李慕凡把握機會,轉身飛奔。
那十三個如何肯舍,叱喝聲中又追了上去。
這一追,逼得李慕凡數度回身迎敵,等到了護莊河邊時,那十三個只剩了十個,李慕凡也身中數劍,滿身是血。
衡量眼前情勢,為這位死去的友妻,他不能背水一戰,他咬牙提氣騰身而起,硬渡寬有數丈的護莊河。身後馬駿一聲大叫,李慕凡聽得腦後生風,他咬牙再提氣半空中身形橫跨一閃,他避過了後心要害,而左膀上一陣劇痛,不由地為之一鬆。
就這麼一鬆,美婦人屍身飛墮而下,砰然一聲,水花四濺,立媽沒了影兒!
李慕凡真氣一洩,險些跟著墜下就在這剎那間,他腳已沾河岸,再回頭,馬駿等十人已身在半空,心想友妻屍體墮入河中,總比沒帶走讓人凌辱的好,他不再遲疑,咬牙支撐著,扭頭飛奔而去。
他不辨方向,他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身後喊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終放聽不見了。
他鬆了一口氣,那知不松這口氣還好,一鬆這口氣,只覺眼前一黑,砰然栽倒,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有了知覺,第一個知道是混身痛楚難當,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
第二個知覺是覺得眼前有光亮,剪是,他睜開了眼,眼睜處,他不由為之一怔。
牆掉的差不多了,看上這該是蕭條的貧苦人家。
可不是,屋裡的擺設很簡陋,但很乾淨,一張破木桌上擺著一盞搖幌不定油燈,靠腳頭那邊牆上,掛著幾件衣裳帶著花,但花很素靜。
自己躺的這張木床上,被子,褥子,枕頭、全帶著一股很特別的幽香,但那絕不是脂粉香,而是一種令人說不出難形容的香味。
這是什麼地方?這間屋又是誰住的?自己怎麼會到子這兒?
正納悶思索間,那棉布簾,掛在床頭左邊那個門兒上的棉布簾一掀探進了一個頭,那是個烏雲螓首,光梳頭,淨皮臉,滿頭烏雲沒一根跳絲的烏雲喚首。
她,脂粉不施,嬌美出自天然,臉蛋兒白裡透紅,彎彎的兩道眉,又黑雙亮的一對眸子,像會說話,長長的兩排睫毛令人心跳,懸膽般的小鼻子,鮮紅一抹的小嘴兒,嬌美里帶著三分俏,還有點稚氣未脫。當然,看年紀她才不過十六七,但看那顆烏雲滾首,及門的高度,她已是亭亭玉立了。
她眨動著一雙大眼睛,嬌顏上滿是驚喜倏地縮回頭去,清脆嬌美的一聲喜呼,在門外響起:“爺爺,他醒了。”
棉布簾再掀動,她已像旋風般撲了進來。
她站在床前,一雙大眼睛瞪得圓圓地看著李慕凡,一點也沒有那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