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他是否安好,他的事,我總不能袖手不理。待這番事了,我到蜀中找唐姑娘,誰也阻不了!趙師容淡淡笑道:“卻又有誰阻你。”她笑著說,又將眼波投向那稻草人。稻草人戴笠執旗,迎著廣逸的田野,猶在晚色問傻不愣登的搖擺著:稻草人始終歡笑,儘管無焉。
可是那一大片稻田後的遠山,卻在微明前那麼沉鬱……那一大片稻穗中,又孕育了多少生機?
——不是生機,是殺機!
驟然間,一片刀光,一道血影,左右直撲趙師容!
這一下變生時腋,刀光凌厲,而且絕,除了一刀致命的人體部位外,別的地方都不打。
刀鋒利,刀快,可是拿更毒。
這掌赤紅,顯然就是江湖人談掌色變的“神秘血影掌”!
趙師客卻在傷心欲絕中,而且失去了大部分的武動。
蕭秋水的武功,卻非昔可比。
他發覺時,刀掌都已及趙師容。
但蕭秋水後發而先至,一探手,就抓中那血影背後的“至陽穴”,將他扔了出去!
可是待要再救趙師容,已來不及了,眼看刀鋒就要從趙師容玉頸處斬落。
蕭秋水搶身一攔,刀斫在他的肩胛上。
刀勢尚未完全落下,蕭秋水運聚內力,以肌肉夾住刀身,同時一指戳了出去。
這一指打在那執刀人的右臂彎處“曲澤穴”上,那人握刀無力。正要棄刀身退,可是蕭秋水的指力,先使少林金剛指的威力,摧其鋒銳,再以武當內家元氣,擊散其體內勁道,那人不動還好,一動則全身虛脫,“卜”地跪倒。
蕭秋水肩上的血,這才自刀鋒上淌了出來。
趙師容急忙去看蕭秋水臂上的刀傷,他說:“你不要動,我替你取刀。”一咬銀牙,竟將寶刀拔了出來,血登時泉湧而出,趙師容急忙以金創藥敷上。
蕭秋水點點頭道:“我不礙事。他是杜絕。”
那仆倒地上的人,正是“權力幫”中,“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中的“快刀天魔”杜絕。
杜絕稍為喘息一下,又想一躍而起,但蕭秋水那一指乃集“少武真經”秘傳,所蘊含的至剛極柔之力,豈是杜絕能拒抗抵禦得了的。
蕭秋水又在他肩頭五骨穴處戳了一指,杜絕便整個人潰倒了下來。
趙師容走近一步,問:“誰派你來的?”
杜絕不敢不說。在權力幫中,又有誰敢對李沉舟不忠,誰敢對趙師容不敬,誰敢對柳隨風不畏?
杜絕咬著牙齦、終於道:“是朱大無王。”
趙師容趨近一步,問:“不是柳五公子?”
就算是大好大惡的人,在李沉舟、趙師容面前,也不敢撒謊隱瞞,杜絕搖頭。
蕭秋水皺著兩道劍眉,道:“他,可信?”
趙師容嫣然淡淡一笑:“他們不敢騙我。”她的笑意淡澀而悽酸:“沉舟在幫裡的時候,不準一人對我稍有不敬,否則,他寧可不要做幫主。”她垂下眼簾,一會才睜開,輕吸了一口氣道:“他對柳五總管,也是如此。”
蕭秋水愣了一陣,向杜絕追問道:“真的不是柳五公子派你來的?”
杜絕不答。趙師容淡淡他說:“你答。”
杜絕只好答了。“不是。”
這時李黑、胡福、施月、鐵星月等部聞聲走了過來,慰問蕭秋水和趙師容。他們見血影大師已死在稻草人旁,杜絕被擒,才放了心。
不錯,血影大師是死了。
死在稻草人的腳下,壓倒了一大片金黃色的禾草。
他們卻沒注意到,蕭秋水在匆忙中,並且在情急間出手,所以並未準確地抓中血影魔僧的“至陽穴”,但的確是把他扔出去了。
不過血影大師馬上又爬起來了——那時正是蕭秋水著了一刀的時候,如他全力反撲,趙師容和蕭秋水肯定抵擋不祝但就在這時,他背後的稻草人,倏然伸出了手。
佈滿稻禾的手,只凸出了一節手指。
手指插入血影大師的“至陽穴”中。
血影未及叫得半聲,便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看起來他就象是死於蕭秋水的一抓一摜之下。
其實不是的。
他是死在“稻草人”的手下。
而且誰也不知道,那稻草人瞧著蕭秋水和趙師容的背影,正淌下兩行眼淚。
會落淚的稻草人。
蕭秋水他當然也不知道。他正在問趙師容:“趙